陆沉笑问道:“虽然没有王爷亲自与郭珲密谋的证据,不过王爷手底下有一个叫做刘成的亲信,王爷不会说不认得此人吧?”
代王算是明白了,他干的那点事,陆沉竟俱都了如指掌!
可为何到了此刻才动手?
他也不是愚笨之人,略一细想,便恍然大悟。
这分明就是设下的陷阱!
等着老子往里面钻!
好生歹毒!
他怒不可遏,狡辩道:“陆侯是想说,刘成与郭珲密谋,是受了本王的指使?荒唐!刘成不过是个狗奴才,他与人想要造反,与本王有何干系,仅凭这点证据,就想弄死本王,做你的春秋大梦!”
陆沉笑道:“王爷的嘴,还真硬啊,不过没关系,等打败了叛军,抓住一两个平丘军的叛将,到时自会有人为了活命,将王爷您这位幕后主使供出来,王爷想要撇的干净,却是痴人说梦。王爷啊,本侯劝你还是省省力气,到天牢中洗干净脖子,等着人头落地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代王暴怒。
陆沉已经懒得再同他啰嗦,一摆手道:查抄王府,将这位代王爷押到天牢,还有王府中的所有人,全都关押起来,听候发落。”
“喏!”
狼牙营兵士摩拳擦掌,查抄王府,这事儿可是百辈子难得遇到一回,可得办地漂漂亮亮才是。
代王锒铛入狱。
这座雄伟的王府,被贴上了封条。
而就在陆沉返回殡宫后,城门处,也传来了好消息。
叛军短时间无法攻破城门,被京都三军,合力击溃,主将郭珲被俘,其下过半被歼,俘虏上千人,另有少众逃走。
听到这个好消息,殡宫中的官员们皆是松了口气。
“命令三军,追捕逃亡叛军,绝不可放跑一个!”
刘雍说完,便带着一干官员到了刑部,将郭珲以及平丘军几大统领等主犯押上公堂。
刑部尚书蔡垣作为临时主审,一拍惊堂木,沉声道:“郭珲!你如何谋逆,受谁指使,一五一十,给本官如实招来!”
这位蔡尚书可是断案的老手,何况这桩谋逆案子,已然证据确凿,他也懒得多说废话,直接便问向幕后主使。
郭珲兵败,业已心灰意冷,正是失魂落魄,被蔡垣这一惊吓,顿时一颤,沉默良久,瓮声瓮气,说道:“是我不满国有奸佞,意欲替新君铲除,与他人无干。”
蔡垣冷然道:“奸佞,你打着清君侧的旗号,却到底也没说个明白,到底谁是奸佞!你以为如此说辞,本官就能轻信?给本官从实招来,不然,休怪本官大刑侍候!”
郭珲到底是行伍出身,也算是有几根硬骨头,并没有被蔡垣吓到,嘿然一笑道:“郭某自知死罪难逃,尚书大人还是莫要再浪费唇舌了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蔡垣怒道:“死到临头,还想包庇他人,郭珲,本官看你是执迷不悟,来啊,给本官大刑侍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