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玄直起腰，将江璃留下的公文手镯丢到牧歌怀里，然后狠狠指张继圣：“你这样的人，永远不会懂。”</p>
“我不必懂。”张继圣扭头朝着郑玄笑，“我只要等就可以了。我等了很多年，绿油油的春天终于到了。”</p>
连牧歌都想揍张继圣了。他没想到，刚才还儒雅潇洒、风度翩翩的门阀之主，转身就能化身老司机，弯道急得能甩飞车门。</p>
黎姿还在马场的跨栏上坐着哭，蝶衣站在旁边垂头丧气地劝解，很显然她并不擅长这项工作。牧歌与郑玄并肩而行，虎虎生风地穿过跑道。牧歌看着黎姿的剪影想，值得担心的东西太多了啊，张继圣、吴涵、黎昏、石乐志……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，我的神啊。</p>
郑玄在牧歌身边站住了，他也在眺望着黎姿的侧影，沉思着。</p>
“战神，其实副总统的私生活跟我们毫无关系，凭借目前的力量，跟张继圣宣战无异于痴人说梦……”牧歌试图进谏。</p>
“不，张继圣自己才是痴人说梦。”在牧歌面前，郑玄毫不掩饰，充满了对张继圣的鄙夷和对副总统的信心，“他永远不可能得偿所愿。因为江小姐见过真正的英雄，她怎么可能拿一只狗熊来将就。而张继圣充其量是只狗熊。”</p>
“比较英俊的狗熊。”牧歌岔开话题。</p>
“是的，英俊的狗熊。”郑玄被岔开了话题。</p>
冷风吹过，郑玄的鬓发飘了起来，大自然用诗意给二人的冷场解围。但是牧歌很清楚，他必须问。如果憋着不问，反而显得他心里有鬼。</p>
“您为什么知道我的潜意识里有宝藏线索？”牧歌问。</p>
“这非常好理解。如果你要埋你的宝贝，”郑玄看着天边的飞鸟，“你会允许别人轻易挖到你的宝贝吗？”</p>
“不允许。”牧歌说。</p>
“所以你会把宝贝埋在哪里？”郑玄问。</p>
“我会把宝贝埋在一个只有我自己才能找到的地方。”牧歌说。</p>
郑玄扭头俯瞰牧歌，拿手指轻轻敲太阳穴：“每个人都有这么个地方，那个地方叫做潜意识。除了你，谁都找不着。”</p>
牧歌承认这逻辑是对的，但是故事依然凌乱，他偏偏无法反驳。</p>
“所以，宝藏坐标？得到了吗？”郑玄眺望着远山。</p>
“黎明星。”牧歌干脆利落，他也在眺望着密林。</p>
“黎明星。我早该想到。蔷薇学院实习基地的旧址，叛军的起源。”郑玄喃喃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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