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氏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,陶哲伟是她长子,不管是仗着谁的功劳,这实打实的赏赐落在她大房头上,賺再多钱没门路又没有个功名,也当不了县吏,听说有人拿钱捐个功名,那也是名称,没正儿八百吃朝廷饭。
张氏泪眼朦胧看着自己丈夫,拉着儿女,跟在婆婆身后。
二房三房羡慕,陶哲孝心情澎湃,总有一天,他也要给陶家光宗耀祖。
“老大和老大家的,”陶姨姥道,“你们去聚仙楼,定三桌酒席,要最上等,今天不做饭,让酒楼送来,咱也尝尝最上等的席面是什么样。”
陶福全和胡氏快快应了,回屋拿了银子出去。
付昔时不知道县吏是干嘛的,为何陶家激动成这样,问了豆渣,明白了。就好像前世一个菜市场卖砂锅的儿子,小学都没毕业,一下成了公务员,那全家不得乐疯了。
豆渣之所以知道,那是因为他大姐夫在衙门里说是书办,没有编制,衙门发薪水,年年盼望能有朝廷发薪水的那天,就是转正成为县吏。
付昔时了解了更能体会陶家的欣喜,天上掉馅饼呀,砸在嫡长房身上。
陶姨姥和陶福运知道,这个赏赐给陶家任何一个人都一样,给了陶哲伟是因为他是长子长孙,豆渣夫妻可惜不是陶家铺人,不然更应该给她俩和付原河。
吃了饭后,陶姨姥把长子长媳私下叫过来,说了这话,“你们别在人前太得意,要说功劳,付家最大,可惜不是咱陶家铺人,不然轮不到哲伟,咱陶家那天去的人不少,个个都有功,落到哲伟头上,本来是好事,别让你俩忘乎得以自持高人一等把亲兄弟亲侄子都得罪了,到头来害的可是哲伟。”
陶福全赶紧道“多谢娘提醒,我得把住,刚出去订菜恨不得见谁都要说一遍,是我太高兴,不能给哲伟添累赘。”
胡氏跟着应道“是,以后谦虚做人,这是他三叔的话,我算明白了,以前还总想,我儿要是能干了,我可不谦虚,宣扬满大街人知道。”
陶福双瞪了媳妇一眼,道“这是哲伟一人能干嘛?没听明白娘的话?是陶家的功劳,不是因为哲伟是长子,轮不到他!”
胡氏赶紧道“我心里明白,我就是不会说话,我知道该怎么做,要谦虚。”
陶姨姥道“咱老百姓会说场面话的没几个,可以后要学,你多看着点原河他娘,别以为人家嘴笨不如你,人家那是不显山不露水,真要走到台面上,我都不如人家。”
胡氏恭敬回答是,以前没留意,只是觉得豆渣岳母说话听着舒服,仔细想想,人家那才叫会说话。
胡氏又把两个儿媳叫过来嘱咐一遍,又打算给儿子买两匹布料,以后去衙门得穿像样的衣服。
陶姨姥单独嘱咐陶哲伟,道“以后遇事请教你三叔,姜是老的辣,你三叔在市面上混了几十年,虽然你跟着学了几年,但处事上面经历的少,这点比不上你三叔,还有,去了衙门上下打点手头上得有银子,不能从公中出,你娘会给你,祖母也给你点,该花的别小气。”
拿出一些散银,接着说道“平时一起玩的也得请请客,不能让人说你发达了忘了本,能深交的深交,情面上的也别远离,说不定以后能有相交之处。”
陶哲伟知道他走出去就是代表陶家一大家子,为人处事可比做买卖难,这是三叔说的话。
兴奋之余又有了压力,这个跨越对于他来说好大。
陶家整个喜气洋洋,陶哲伟准备好了要去衙门当值,街坊四邻来恭喜的人不断,陶姨姥每天穿戴整齐还戴了个金钗,金手镯,端坐着接待前来道喜的客人。
(晚点还有一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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