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我这一辈子被亲闺女气的堵心,又为了她操心。她活也干了,卖命卖苦力,不会说话傻透气,心思又不正,怕她把豆渣搅和散了,虽然不是她本意,她也想看到儿子有出息子孙上进,就是爱折腾。”
谭阿婆说道“其实豆渣娘活的简单,要是儿媳嘴甜哄着她顺着她,让她高兴,她乐颠颠的忙前忙后。”
包姥姥道“我咋不知道她喜欢什么?小昔说过她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,就是这样。真有个面甜心黑的儿媳,哄着她高兴,暗地里给她下毒,她也得说儿媳好。别说别人,就是我的性子,我也不愿时刻装着柔顺哄着她高兴,还别说小昔。以前人家不会哄她,以后更不会。就是哄着她,她一个不高兴要打要骂人家也得受着,不然她更不高兴。这样的婆婆谁伺候的起?我婆婆要是这样我也受不起。”
谭阿婆两次来豆家,豆家婆媳啥样她太知道,她唉唉的,没法说。
豆渣娘不恶毒,哪怕她打过了骂过了,跟没事人一样,她和闺女也是这样,对着吵,急眼了上手,过后啥事没有,也不妨碍下回继续。
可儿媳不是闺女,或者找个同样的性子,闹归闹,日子照过。那就是家不像家,像泼妇骂街。
包姥姥继续说道“我是她亲娘,能对她又打又骂,我都嫌累,更何况别人。除非跟她一样没心没肺的傻人。我想想就气,她只想着自己顺心才不管儿子孙子好不好。别人会为了儿孙委屈自己,她不会,只图当时高兴,谁时刻哄着她,她说啥都得笑脸,她亲闺女都做不到。”
包姥姥只有在谭阿婆跟前才放开说,给妹子说,一个是说多了没脸,一个是让妹子跟着烦心。给其他人说不出口,不说,自己堵的慌。
里屋的付昔时睁开眼睛,她听到公婆来了,躺着没动。
刚谭阿婆出去她没睡着,感觉到包姥姥哭了,听到她说累,不想活,心里难过,外祖母如此强悍,为了她们说累的话。
自己也该收收脾气,明知道胖婆婆是啥样人,非得和她置气。
就像原河说的,你对谁用心思也不该对你婆婆呀,不值得。
不委屈自己,不受婆婆淫威,为了姨祖母外祖母哄哄她吧。
第二天一早,起来吃了饭,一会豆陈氏和豆包氏进来了。
付昔时站起来亲热叫道“祖母,娘。”
豆陈氏忙上前扶着她坐下,看着她的肚子,和怀大铁他们一样,惊!
“快坐下,知道你怀孕,祖母天天惦记,怎么样?想吃啥?祖母给你做。”
豆包氏看到儿媳肚子吓一跳,问道“几个月了?”
“六个多月,所以回不了祖宅,辛苦祖母爹娘来一趟。”
豆陈氏道“是你爹娘辛苦,还有你外祖母姨祖母,豆渣都给我说了,幸亏有她们照顾你,我得好好感谢。”
包姥姥一旁说道“一家人说啥感谢的话,都是应该做的。”
付昔时笑眯眯道“祖母吃了没?以后想吃啥给厨房说,现在不用咱干活,等着享福就行。”
没等豆陈氏说话,豆包氏高兴说道“吃了吃了,好几样哪,吃的饱饱的。”
所有人看着她。
付昔时心想,高兴就好,比沉着胖脸耷拉着三角眼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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