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......昨天的那个报案人？”王辉光睁大眼睛，“你来干嘛？”</p>
“王警官啊。嗯......”</p>
钱绍看看赵火，看看书店内部，眨眨眼。</p>
“不管发生了什么，我觉得你应该误会他了，我认识他，是个有点古怪的人，但不是会犯法的人。”</p>
“......是吗。”</p>
王辉光此时已经冷静下来，仔细想想，这个男人也没做什么实际的坏事，自己的确有先入为主之嫌。</p>
“是啊是啊，警察同志，我说了嘛！那么是不是可以把手铐……”赵火急不可耐地想卸了手铐——他的姿势并不舒服。</p>
“嗯……抱歉，仔细想想我是冲动了……不过还是请你留着，配合我们工作，毕竟你是现场第一发现人。然后，希望你能详细解释一下，为什么会在新怡中学门口和那个女学生搭话。”</p>
王辉光给赵火开了手铐，说道。</p>
“配合调查是没问题……解释嘛……”</p>
赵火甩甩手，同时紧张思索着该如何回复。</p>
“我让他去的。”</p>
钱绍适时发出了爆炸性言论。</p>
“出于某种原因，我需要了解一下那位女学生的一些情况。不过，我想他应该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，然后表现消沉了些，这应该是误会之源吧。”</p>
信口开河说的就是你吧……不过这会赵火倒是很乐意她来扯淡，于是，他立刻闭上嘴。</p>
“哦……是这样？”</p>
钱绍那准确到可怕的推测在王辉光接受范围内，而钱绍是杨不敢选择信任的人，无论他之前对钱绍看法如何，这分量足够他暂时放下对赵火的疑惑了。</p>
旋即，他就盯紧了钱绍。</p>
“那么，你为何要了解那个女生？”</p>
“在此之前，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了吗？”比起回答问题，钱绍果断决定先问问题。</p>
“......有人被杀了，尸体就在店内深处，最好别看。”王辉光领教过钱绍的可怕，果断放弃了和她较劲的想法，回答了她的问题。</p>
“......和上午发生在城北新村的事件手法相似吗？媒体已经传起来了。”</p>
钱绍看看二人不怎么好的面色，问道。</p>
“嗯。”王辉光按了按额头。又是媒体，这年头信息传播得真是太快了！</p>
钱绍低下头，若有所思。</p>
远处传来了警笛声。</p>
“哦，支援终于来了！”</p>
王辉光精神一振，往警笛方向奔去。</p>
“喂，你为毛叫我来这里？你都经历了什么？”</p>
王辉光暂时离开之际，赵火问出了他无比想问的问题。</p>
“经历了一些事吧。我进去看看，待会告诉我你的经历。”</p>
钱绍随口应了一下，再若无其事地提出了要求，之后就自顾自走了进去。</p>
期间她还伸手试着碰了碰浮空不动的饕餮，结果直接穿过了它的身体，证明了她仍然在路上。</p>
赵火看着她的背影，脑子里一团浆糊一般。</p>
比起那些幕后人，说不定这位祖宗更加恐怖，他越来越相信这一点了。</p>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</p>
钱绍看着惨烈的现场，表情毫无波动。</p>
她四下看了看，找了几张照片。</p>
尸体的衣服，虽然破碎染血，还是可以确定，和那个憧憬安静生活的中年人不久前所穿的，是同一种。</p>
钱绍蹲下，凑近了那颗残缺的头颅。</p>
“如果你早些发觉自己的愿望在这里是无法实现的，也许会有所不同，稍显可惜了。”</p>
什么可惜了？</p>
没人会问这个问题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