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浅山,四大家族的男子不可干涉朝政,这是首条家规。你帮那群人制幻颜,他们利用你手里的药杀了公主,火烧兵部,还抢走了边关舆图。你说,这算不算祸乱朝政呢?”</p>
玉浅山面色发白,呆立在原地。没想到竟然是这样.</p>
回过神来,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。他早该想到,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.</p>
“这真的不能怪我!我就是小赌怡情,没想到运气不顺输光了,还欠了赌场的钱。情急之下只好说自己是玉家人。那帮人便让我制药还钱。等我被带到这里,他们拿出了幻颜的原料时,我才知晓.自己可能是被设计了。”</p>
他上次也并非要故意出卖玉浅肆,只是想借机引开暗中看守他的那帮人趁乱逃走,没想到还没跑出多远,就落到了云中君手中,被关在了这里。日日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。这里看守的的人就跟哑巴一样,压根不同他说话,他还要日日忍受其他狱友的鬼哭狼嚎,简直太惨了</p>
玉浅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:“你怎么这么蠢,这么简陋的局都能上钩?”</p>
提到这个玉浅山就来气:“还不是怪你!我本来还有最后一搏的机会!可谁知道,你真能在三天里破了断头案啊!!?”</p>
这虚张声势,看似理直气壮的胡搅蛮缠,让门外的鬼面人都不由得笑出了声。</p>
“你押我输啊?”玉浅肆今夜第一次真心笑出了声,竟比方才痛打他一番还让她心情舒爽:“活该!”</p>
玉浅肆想了想,又问道:“那幻颜的材料不是都没了吗?他们从哪里得来的?”</p>
玉浅山于阴影处转了转眼珠,似是在诚心替君解忧般故作沉吟:“这我也不知晓啊。不过,说不定和当年玉家之事有关,玉大人不如”</p>
“就你这水平还想给我下套?我答应了义父,不过问玉家当年之事,所以这一切,是你们的恩怨,与我无关。”</p>
玉浅山心中冷哼一声。这“义父”叫得可真亲热,怪不得玉临宜甘心将玉里乾坤传给她。</p>
不由得又犯了老毛病嘟嘟囔囔:“对,反正死的不是你师父!玉家老狗害死了我师父,自然不愿别人再查!”</p>
玉浅肆摇了摇头,他骂人的花样也不过如此:“玉浅山,我最后一次好心奉劝你嘴巴干净些,不然”</p>
她信然一笑,好似已经看到了结局:“不然,你以后追悔莫及时,莫要怪我身为同门,没有提醒过你。”</p>
玉浅山虽不明白她在打什么哑谜,但却敏感抓住了“同门”二字。</p>
悄声道:“玉大人,那看在我如实交代,咱们又是同门的份儿上,你帮我离开这里呗?不然万一我再被牛送回去,又被逼着做坏事怎么办?”</p>
玉浅肆瞥了一眼外面一动不动的鬼面,朗声道:“那我就放出话去,说你并非玉家人,让那帮人替我杀了你,还省的我找替罪的。如此一来,在玉临宜那儿也好交待。”</p>
玉浅山气得龇牙咧嘴,他自认为脸皮之厚天下无双,没想到竟然会一而再地栽在这个女人手里。</p>
可细细咂了咂玉浅肆的话,忍不住指摘道:“你怎么直呼玉临宜的大名啊?你这也太目无尊长了吧!”就这还能拿到玉里乾坤?简直荒唐!</p>
“我与他之间的事,就不劳您费心了。”</p>
“是啊,”门外传来一声沉稳的附和:“玉公子如今所有的欠款都已转到了云中市名下。玉公子还是多操心操心该如何还账吧。”</p>
玉浅肆回过头去,果然是云中君,不知是何时而来,也不知听到了多少。</p>
“玉大人,本君对律法不甚熟悉。不知欠了巨额钱款拒不归还的人,在官府会如何判罚啊?偷跑又该如何呢?”</p>
玉浅山立刻讪笑着对玉浅肆道:“师妹,我觉得这里也挺好的,你放心,我身强力壮,一定好好还钱,早日获得自由!师妹慢走!”</p>
云中君和蔼醇厚的声音自面具后响起:“放心,看在玉馆主的面子上,我不会亏待令师兄的。”</p>
玉浅山自然也知晓,自己这间可以直起身子的牢房已经不知道比别间好了多少,连连点头道谢。</p>
玉浅肆却不领情,冷声道:“不用,待有需要时,恐怕还要劳烦云中君替我杀了他。”</p>
说罢,也不顾身后玉浅山被吓得浑身发抖,出了牢门与云中君对面而立。</p>
“时辰不早了,还要劳烦云中君着人送我回去。”</p>
“自然,上次玉馆主与朋友遗留在此的东西,也已经备好了。玉馆主可一并带回去。”</p>
待抬着抬盒的队伍蜿蜒离开云中市后,那鬼面人问道:“您做了这么多,可她好像无动于衷。”</p>
云中君临风而立,似将乘风而去一般泰然自若:“不急,她会答应我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