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王嵩只觉得遍身方才才抑住的痛,似潮般一阵阵漫上来,每一波巨浪,都是一次难以抑制的疼。痛意汹涌,眼前一阵阵模糊。</p>
他双指掐住睛明穴,闭上了眼睛。</p>
近来毒发时,视物模糊不清。</p>
他的时间不多了。</p>
但如今也不是分心思索这些的时候。</p>
总要先解决眼前的麻烦。</p>
幕后之人如此作为,究竟是为了什么?</p>
往往,他都站在权力的汇聚处倒推,不难算出各家各族的伎俩和打算。</p>
可这一次,就若他逐渐崩恶的双眼一般,他看不见对方是谁,更谈不上摸清对方的来意。</p>
“一切,便都顺理成章了。”身旁熟悉清越的声音也时近时远,他听到玉浅肆信然发问:“您说是吗?这位明镜住持。”</p>
明镜似笑非笑,依旧一副超然于凡尘之外的模样,垂眸不语。</p>
玉浅肆正待进一步逼问,却听到了身后的动静。</p>
算算时间,方才那几个前去探路的禁卫军,也该是时间回来了。</p>
所有人见玉浅肆回头,也一齐望了过去。却只看到浑身是血的丁二,从那黢黑的洞口里艰难爬了出来。</p>
“玉大人”</p>
算浊见状,连忙上前一起扶起了丁二,另一个无涯卫曈度则立刻抽刀戒备,盯着黑魆的洞口。</p>
“玉大人”丁二被带到玉浅肆面前,他伤得甚重,全身上下都是刀伤,最重的一刀落在背后,自左侧腰腹直到右肩,皮肉翻开,惨不忍睹。</p>
算浊待看清这伤,薄唇抿成了一条线。他抬头看着玉浅肆,想说什么,不言而喻。</p>
这伤,提刑司的人自然都认得,是伯懿随时携带的那把刀所致。</p>
伯懿那把素刀,简朴低调,提刑司谁也没见过他拔刀。有一次,几个无涯卫凑在一起打赌,赌伯懿的那把刀没有开刃。</p>
那几人下衙后醉了酒,仗着平日里伯懿同他们有说有笑,趁他不备将他腰间的配刀拔了出来,这才得见那把不起眼的横刀,寒光夺目,绝非凡品。</p>
随手一挥,便有破风之姿。</p>
伯懿本是被他们以玉浅肆之名诓骗,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,见自己的配刀被夺便伸手去拿。可那人喝了酒,又见到了宝刀,自然不愿撒手,趁着酒劲儿乱挥起来。一个没拿稳便将刀甩了出去,划伤了醉酒看热闹的另一人。</p>
当时,那伤口便如今日丁二身上的伤一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