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人，操炮训练是日常之……”</p>
“荒谬！都是甚大花费，怎能轻易如此！”</p>
军头也有些着急，梁范和钱四从来没有如此口吻对他说过话。登时有些气愤。</p>
“局势危急，若是我等不加强训练，如何报答！”</p>
“够了，那不是你要操心之事！马上给我拉回炮去！”</p>
“官人……”</p>
“啪！”</p>
军头还要说话，高远华直接一马鞭子抽了下来！</p>
“混账，军令如山，容你胡搅蛮缠！”</p>
其实，按照原有带兵之法，属下当然不能在士兵面前公然顶撞上官，也就是初来乍到，要是按着高远华的想法，直接拉下去关几天再说。</p>
皮鞭声音不大，但整个营地都停止操练。</p>
“愣着干什么，给老子收拾回去！”</p>
眼看着人们开始行动，高远华松口气，这一招杀鸡给猴看，到底还是对了。</p>
……</p>
高远华撒一遍威风，并未留宿火炮队，几个衙内给他庆祝，还需赶回。</p>
酒没少喝，尤其是白兰醉，一杯杯下肚，仿佛白日里接管火炮队的场景就在眼前，任你三头六臂，最后还不是拱手相让。</p>
酒楼里觥筹交错，炮队营地里却闪现数个人影。</p>
“怎样，可妥当？”</p>
“一切按计划准备完毕。”</p>
“那便好，分头行动！”</p>
几个黑衣人互相击掌，随后又消失不见。</p>
第二日，高远华还在宿醉中未醒，高远明已经找上门来，将门砸的咚咚作响。</p>
“八哥，醒醒！出大事了！”</p>
高远华好容易把魂寻回，睡眼惺忪的回过味来，高远明神色满是惊恐。</p>
“炮营昨晚失火，火炮尽数被毁……”</p>
一番话不亚于白日惊雷，生生在高远华脑中炸响，一个趔趄，他又倒下去。</p>
高远华只要求军士将炮拉回，却没有做最后检查，以往，训练后检视由梁范、钱四或者老秦当中一人完成。昨日，三个一个也没出现在炮营仓库。</p>
青铜熔点只有八百度，火炮在大火炙烤下，炮管不同程度变形，唯一结局便是回炉再造。</p>
铸炮和处理火炮的权利依旧在火器监，陆游一声令下，大部分炮熔成铜锭，只留几门训练用，一应原料全部封存，待新任火器监上任决定。</p>
原本梁范就准备将火器监搬到城外，如此正好，辛次膺和陆游就坡下驴，辞掉火器监职务，只管火器监学院。</p>
铸造炮的几位大匠原本就是钱家人，为帮梁范，才派过来，凭武卫军那些铜铁匠，打点兵刃农具还成，造炮？还是算了吧。</p>
高远华来到火器监，欲哭无泪。</p>
这些人，忒狠些，走了还要把炮毁掉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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