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胡扯,杠杆规则没这么简单!”</p>
“你这是要把主角带进沟里去啊!”</p>
“你不懂不要装懂好吧?”</p>
又来了!幻视。</p>
“小艾,还在吗?”胡周问,“能不能用提线者给我检查下眼睛?”</p>
他把症状一说,艾维利提亚立刻答道:“乐意为您效劳。监测身体健康状况本来就是提线者的功能之一。从你的症状看,应该是视网膜或神经系统的问题。这些区域都是提线者能够直接接触到的。你甚至可以直接观看成像图。”</p>
于是,胡周眼前花了起来,看了两分钟人体神经分布图,感觉跟计算机网络的拓扑图没啥太大区别。</p>
最后,图像消失,艾维利提亚答道:“检查完毕,没有发现问题。”</p>
“那我眼前这些飘来飘去的字符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</p>
“可能是官能性障碍。身体机能没有问题,但运作方式出现了一点差错。一般和长期的疲劳有关。你是不是有头晕耳鸣?”</p>
胡周道:“高三学生谁没点头晕耳鸣啊!”</p>
“也许高考之后会好转吧!”</p>
“但愿如此。”</p>
眼前飘字符的原因便暂时被归结为疲劳了。</p>
但身体失控的事呢?匪夷所思,难以描述。既然暂时没有发作,只能先搁着。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纯白的会议室里,技术官心情沉重地看着手中的纸质资料,低声道:“来的这么快,真是没想到。警视厅怎么说?”</p>
女助理道:“现场勘查初步结论是燃气泄漏引发的爆炸。”</p>
“他住在黄金城,智能小区,燃气设备是数控的,而且有报警装置……”技术官沉吟片刻,说道,“云医泄密那件事不简单。你调查的时候要十分小心。任何人,还有任何设备,都不能轻信。”</p>
“明白。”</p>
女助理转身要走,技术官叫住她,又叮嘱道:“尤其要当心智能设备!”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一天后。</p>
“云医科技领跌,哲思达克指数重挫2.7%……”金牌主播樊歌苓播报着新闻,胡周坐在饭桌前,呆若木鸡。</p>
母亲用筷子敲了敲桌子,大声提醒道:“跟你说专心复习,不要分心。你怎么就是不听?喂!我跟你说话呢!”</p>
胡周没有任何反应,眼中无声地落下两行泪来。</p>
“哟!怎么还哭上了!失恋啦?不是跟你说了嘛!考上大学,什么样的姑娘没有?哎!我跟你说话呢!”</p>
胡周行尸走肉一般飘进自己的房间,无声无息的掩上门。</p>
耳中,艾维利提亚不辨男女的中性声音轻柔地安慰着:“朋友,发生这样的事,我也非常遗憾。不过,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保证金补上,不然就前功尽弃了!”</p>
“不说了。让我先哭一会儿。”胡周扑倒在狭窄的单人床上。</p>
“对了,朋友,有一段信息频繁出现在我们的攻略数据库里,可能和我们正在从事的活动有较大的关系。我们已经研究了很久,但目前仍然无法掌握其中确切的意思。你能帮我们看看吗?”</p>
见胡周没有反应,艾维利提亚直接把那段信息发在了胡周的视网膜上。</p>
这下,胡周就是闭着眼睛也不能不看了。</p>
这段信息是——股市有风险,入市需谨慎。</p>
“苍天啊!”</p>
晚风从大新山那边吹来,夹杂着一丝硝烟的气息,更平添了几分萧瑟和悲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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