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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远征启明岛，叔侄二人中了空城计，带着破碎的心返回了香海。</p>
这一天，胡周跟着李槐加了个夜班。</p>
说起来，在主干业务上，他并没有帮什么忙，主要是李槐在做。</p>
因为李槐已经忙得没有时间向他这个新人介绍情况了。</p>
而胡周做的这块，主要是李槐从双滴公司接来的私活。</p>
虽然对胡周来说，并不能把这笔外快全部收入自己的腰包，但这项工作能获得双滴系统比较高的授权，小艾可以趁机在双滴公司的服务器里埋设下大量的后门程序，因此胡周干得十分起劲，或者说，是小艾干得不亦乐乎。</p>
至于程大叔，则依然在自己的隔间里奋笔疾书。</p>
听那敲键盘的次数，一个下午至少又码了五千字。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第二天一早，程贞德似乎?又满血复活了。</p>
“周啊，我们走，再去一趟北岛。”他神采奕奕地说。</p>
坐在程大叔的黑灰色捷特王上，听着黑猫乐队d哥沙哑的歌声，胡周觉得，程贞德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。</p>
寻常人要是遭受启明岛上的那种待遇，恐怕早就掀桌子骂娘了，可他居然可以如此孜孜以求，无怨无悔。</p>
悠悠银光中，徐徐凉风送。</p>
帘幕放下，吹起了似婚纱。</p>
真可谓人家虐我千百遍，我待人家如初恋。</p>
他究竟是胸怀无限宽广，还是心里有着必须实现的梦想？</p>
想到程大叔踹门板的那一脚，胡周觉得，程大叔心里一定有一个执着的追求。</p>
这个追求支撑着他一次又一次地面对各种手表的虐待。</p>
once?again，再一次地，叔侄俩站在了启明北岛税务所213办公室门前。</p>
once?again，叩开了她的门。</p>
smile again，莫让旧日爱的死结缚着你。</p>
smile again，那恶梦忘了吧，不应牵挂。</p>
smile again，就让就让我心深切爱着你。</p>
忘了吧！不要再想，smile again。</p>
呕！</p>
fortunately，十分幸运地，刁老师正好在。</p>
程贞德照例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，说明了来意，唤醒了刁老师的记忆。</p>
她很快在电脑中操作了一下，在数百行数据记录中找到了程贞德的名字，一番点击之后，说：“你可以去大厅窗口办理了。”</p>
这个所谓的后台操作，就是这样完成的。</p>
小艾道：“朋友，我认为这种查询动作交给人类肉眼完成是十分不明智的，完全可以自动化完成。”</p>
胡周道：“那最终确认的点击是不是也可以自动化？”</p>
小艾思索片刻道：“朋友，有时候我不是很理解人类的行为模式。明明有利于群体整体运行效率的事，为什么一定要用个体操作设置关卡？这不是人为降低效率吗？”</p>
这是我们的主角再一次触及到“权力”这个东西，同时还摸到了与“权力”双生双克的“责任”。</p>
通常，权力和责任的归属是分开的，权力归一部分人所有，责任则由另一部分人承担。</p>
为了避免承担本不该由自己承担的责任，另一部分人不得不在办事流程上设置大量的关卡，以此分摊自己的责任。</p>
可惜的是，我们的主角所受的教育词汇量十分狭隘，关于人与人之间钳制和打压的策略，都被权力、权利、责任、职责这些似是而非的字眼所模糊化了，因此无法在头脑中构筑缜密的分析体系。</p>
对于小艾的提问，他只能感性地答道：“人类就是这么复杂的。”</p>
程大叔已经饱经风霜，再无抨击社会的激情，只想把事办成。</p>
他立刻奔赴办事大厅，拿号、排队、等待、等待、再等待，终于等到了！</p>
递上资料，说明来意和身份，柜台里的工作人员翻看了资料，突然问：“你那个处罚决定书呢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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