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锡租的是第二层，第二层的房间有三室一厅、一厨一卫。</p>
房子里有房东的家具，不过数量不多。</p>
陈锡推开主卧门，室内有大床、桌子、衣柜等物，窗帘拉得正开，晨间的阳光投落进房间里，看起来颇为温暖。</p>
听说这里闹鬼，他开启阴阳眼的能力，扫一圈卧室，没有看到所谓的鬼物。</p>
他让小灰去每一层楼转一圈，看看有没有鬼。</p>
十几秒后，小灰表示楼里没有鬼物。</p>
陈锡皱眉，难道闹鬼的鬼物们因为没有租客，所以鬼物们搬迁了？</p>
中午。</p>
周文滨留在屋子吃外卖，翻出手机登陆灵异传说论坛，手机屏幕浮现黑色背景，以及几个血色字迹：“欢迎回来，周文滨先生！”</p>
“咦，你也是会员了么？”陈锡看一眼道。</p>
“当然，昨晚就是会员了。”</p>
“那个灰色世界里能连网？”陈锡想起那四个星号的网络。</p>
“能，据店长说，那是现代鬼物们自主研发的网络，在灰色世界可以免费连接现实的网络。”周文滨科普道。</p>
陈锡：“……”</p>
果然，鬼物们是与时俱进的，尤其是一群死去的程序员聚在一块时，会发生怎样的变革可想而知。</p>
见到陈锡那副刷新世界观的模样，周文滨一脸唏嘘道：“我当时也震惊好一会儿，本来以为在古代酒楼里很无聊，没想到数据流量随便用，没客人时可以上网看小说、视频，和现实没啥区别，只不过聊天功能被限制，不能发消息向外界透露我的消息。”</p>
陈锡闻言，若有所思。</p>
当时他在灰色世界里打电话给隔壁宿舍的人，电话能打通，但是对方听不到他说话。</p>
聊了一会儿，陈锡被家人打电话催他回去吃饭，匆匆地走了。</p>
……</p>
陈家。</p>
“爸妈，待会出门我就不回了，外出工作。”</p>
吃着午饭，陈锡突然道。</p>
“嗯？”他爸怒目而视。</p>
陈锡目光不变，挺着腰杆与老父亲对视。</p>
妹妹低头吃饭，不发一言。</p>
一阵风暴过后。</p>
陈锡回到自己的房间，整理衣物放进背包里，准备带到出租屋。</p>
不过临走前，陈锡没忘了看妹妹画的画。</p>
妹妹早上说过要送一副画给他，陈锡走入她的房间，见到妹妹坐在椅子上，穿着夏季校服，长裙子已盖到膝盖下，而衬衫领口的蝴蝶结已经被扔在床上。</p>
那安静的小脸正注视着画板，手上画笔沾染各种各样的颜色，于不断厚涂间，画出异于正常审美的抽象图。</p>
陈锡以前看不懂抽象画，现在也看不懂，但是妹妹的画不一样，半个小时后陈锡已经能感知画里产生一种异变。</p>
一圈灰色，既像狗又像水，那是小灰的灵魂气息。</p>
还有一圈五颜六色组成的扭曲人形，光是盯着图像看，就能感到一抹熟悉到灵异深处的气息，那是陈锡本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