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啸的个子早就冲过一米八，正有再往上长的趋势，穿着宽大的蓝白校服，清瘦帅气的少年一股扑面而来的青春稚嫩气息。</p>
江偌坐下说：“做什么你就吃什么。”</p>
江偌以前是以被收养的身份生活在程家，叫小姨叫的也是妈，回到江家之后在外人面前称呼她为小姨，私下仍然喊妈，弟弟也仍然当做是亲弟。</p>
程啸吃了两口，不经意开口问了句：“你昨天好像很晚才回来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程啸拿筷子的手顿了顿，“又找陆淮深去了？”</p>
江偌狐疑地看向他，迟迟才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大人那些纠葛。</p>
程啸默了下，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，“我晚自习之后先去了趟医院，你没在，电话也没接，医院说存的医药费已经欠费了。”</p>
江偌捏着筷子没做声，却再无食欲。</p>
程啸一口口吃着，过了变声期的少年嗓音有股青涩的低沉，“我是不是挺没用的？”</p>
江偌觉得奇怪，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，“你还小，这些事情本来就轮不到你来承担，你现在以学业为重。”</p>
“你又不是程家的人，程家的事也不该由你承担。”</p>
江偌放下碗筷，“程啸……”</p>
程啸打断她：“要不是为了还我爸的高利贷，你有足够的钱帮你爷爷打官司，何必屡次三番去求陆淮深那个混账玩意儿，我都替你觉得委屈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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