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心里却是不虞。</p>
儿子回来一整天，直到这会儿才见到。</p>
但她不舍得责怪儿子，便睨了眼柳福儿，问梁二，“突然回来，可是有事？”</p>
梁二摇头，道：“这几天不忙，我抽空回来看看。”</p>
刘氏拧眉。</p>
这才几天啊，就急着往回奔。</p>
早前他留在军营，十天半月的，也没见他回来一趟。</p>
不过，既然他得空，那另外……</p>
刘氏想到这里，便道：“那你阿耶和大兄也能回来吧？”</p>
梁二不确定的道：“大抵是回不来吧。”</p>
他这话一出，一屋子女人全都看来。</p>
刘氏道：“为何？”</p>
梁二搔了搔鼻梁，道：“阿耶这两天一直跟葛先生和周将军他们一起，我猜应该是有什么部署吧。”</p>
刘氏的心提了上来，道：“又有战事？”</p>
梁二摇头。</p>
刘氏心急，没好气的道：“你倒是说话呀。”</p>
梁二道：“我就是个司马，这种事，阿耶怎么会先跟我说呀。”</p>
刘氏一想也是。</p>
唐氏按捺不住，道：“那你大兄可是也在其中？”</p>
梁二眨巴眨巴眼，点头。</p>
唐氏轻抚胸口。</p>
能得参与，多半便是要参战。</p>
上阵杀敌，哪个又能有十成的把握全退呢？</p>
虞氏见女眷全都沉着脸，便道：“好了，这也不过是二郎的猜测。这事还是等他们回来再说。”</p>
她张罗人摆饭，道：“不论怎样，只有我们稳了，他们上阵杀敌才能安心。”</p>
她看向刘氏道：“你是长辈，先带个好头。”</p>
话音里，略带指责。</p>
刘氏脸有些热，明白若不是她沉不住气，迫得梁二吐实，大家也不会这般。</p>
吃过饭，走在回去的路上，柳福儿道：“你们要跟谁打？”</p>
梁二道：“最近淮南和江南都不太老实，阿耶想要敲打一下。”</p>
柳福儿挑眉，道：“阿耶是让你镇守汴州吧。”</p>
不然怎么可能放他回来。</p>
趁着夜色，他摸了把她滑溜的小脸，道：“还是娘子聪明。”</p>
柳福儿思忖片刻，道：“这时候去打那边，有些早。若我来选，不如定在六月。”</p>
梁二挑眉，问：“为何？”</p>
柳福儿笑道：“自然是那时的谷子熟了呗。”</p>
梁二嘿嘿的笑。</p>
柳福儿又道：“只是梁家军不善水战，南边那时又是汛期不断，我以为可以造出声势，佯攻淮南，借此麻痹江南，顺势将他们的粮夺来。”</p>
梁二点头道：“葛先生也是这么提议。”</p>
柳福儿道：“既如此，你刚才为何不说？”</p>
梁二笑道：“这些可是军事机密，怎能随意泄露。”</p>
柳福儿转眸看他。</p>
那她就可以说了？</p>
梁二呵呵的笑，虽然没有说什么，但神情却已充分说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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