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我无语,“见公婆要什么准备,趁他们不注意就见了,跟我走。”</p>
红玉挣开我的手,都要哭了,“别逼我好吗,等我准备好,我自会去见他们。”说话间,楚楚可怜,有梨花带雨的味道。</p>
眼见这相,我心就软了,红玉可是我的心尖尖,一点都不敢让她伤心,于是答应,“好好,我帮你找个宾馆。”</p>
旁边袁信见状大喜,“对对对,也正好跟我做个伴儿,正愁没人聊天呢。”</p>
这话听的我心里怪怪的,怎么不对味呢?只把眼睛去瞅,袁信呵呵笑,“放心了二弟,有我在,保管你的小七稳妥的,绝对出不了任何岔子。”</p>
我反道:“别说了大哥,就是因为你在,我心里才不安稳。”</p>
说了袁信个大脸红,“哎呦你这小子,拿大哥当什么人了。”</p>
去开房间,我这才知道袁信为什么高兴红玉留下来,因为他身上只有几十块钱,根本没有多余钱开房。我去前台开房,他腆着脸凑过来,“也给我开一间呗,二弟。”</p>
我就奇怪,“你好歹也是个中品相师,怎么混的这么差?”</p>
袁信摆手,“你不懂,相师不能随便收人钱财,沾因果,很麻烦的。”</p>
这句话说的我心突突,暗自思忖,我用相师的手法骗的二娃不跟我计较杀狗之事,算不算沾因果?</p>
临走,我还特意叮嘱红玉,让她呆在房里,无事不得出来,我回去处理完事情即刻返来,一定要小心。</p>
红玉点头,乖巧的宛如刚下轿的小媳妇。</p>
一路风驰电摩回到村里,二娃家门前已经撑起白吊,二娃本人则披麻戴孝,人五人六,站在自家门前用手机打电话,“猴子,给你说个事,我爹死了,下午刚死,后天下葬,记得来。”挂了电话又拨,“雷子,我爹死了,不节哀不节哀,喜丧喜丧,后天下葬……”</p>
我在旁边看呆了,不懂二娃这是闹的哪一出。</p>
二娃正拨第三个电话,看到我,慌忙放下手机,快步过来,大老远就发烟:“小叔啊,你真是神了,我这回是佩服的不行不行。”说话间用打火机点了烟,美美抽一口,呵呵笑,“给你打电话那阵,我光听人说老头子殁了,死在丽娃理发馆,当时我就慌了,赶紧给你打电话。电话打完才知道,嘿,你猜老头子咋殁的?打死你都想不到。”</p>
我直接给回复:“爽殁的!”</p>
二娃立时傻住,眼皮吧嗒吧嗒,烟粘在嘴唇上斜半拉,“小叔,你,你,哎呦我的天,啥事都瞒不过你。”</p>
还真是爽死的?</p>
我就服了,丽娃发廊,指的是村东头小卖部隔壁的丽丽发屋,老板娘就叫丽丽,是个三十五六的徐娘半老,她老公是开大货的马东,常年不着家。丽丽在家不种地,开个发廊赚点零花,没有多余手艺,就会理平头,大人小娃全都一个模子。好在人活泼,会聊天,这么多年也积攒了一批老主顾。</p>
但我从没想过,丽丽除了会理发,还干其他兼职。</p>
二娃摇着头笑,“刚开始说给我听我都不信,丽娃咋还能干这事?我爹都老成啥样了,她也下得了嘴,啧啧。”</p>
说话间,村口过来两辆丰田suv,轰着油门过来,车上跳下来七八头大汉,都往二娃跟前涌,二哥二哥地叫。</p>
二娃脸面恢复成正色,大手一挥,“走,丽娃发廊。”</p>
一伙人哗哗地往发廊走,我看呆了,叫住二娃,“你们去干吗?”</p>
二娃回来低声道:“我爹死在丽娃床上,这事我得讨个公道。”</p>
我就迷了,问他:“你要讨什么公道?”</p>
二娃摊手,“这还要说?我爹那么大年龄个老头,哦,平白无故死在那骚婆娘床上,她不得说点啥?老头子今年才六十三,身体美着呢,至少还能活二十年,现在弄成这相——这算谋杀还是啥?”二娃自己想不出词,扭头问他身后的狗腿子。</p>
狗腿子叼着烟回答:“不能算谋杀,人家女的也不是故意把他弄死,两人正办事的时候死了,顶多算意外伤亡。”</p>
我就奇了怪了,“这种死法是有多光荣?还值得一伙人明火执仗地去闹?”</p>
话一出口,那些狗腿子齐刷刷变脸,要朝我跟前涌。二娃立即挡住,“闪远闪远,这是我小叔。”</p>
说完嘿嘿对我笑,“小叔,话不是你这么说滴,咱要讲法,我爹去了丽娃床上,那肯定是交了钱的,就跟咱们坐飞机一样,这交了钱,就是交易,她得为客户负责。咱们坐飞机失事,保险公司是不是要给咱们赔钱?同理,我爹去嫖,她丽娃就得为我爹的安全负责,她不能光顾着自己尽兴,不顾老汉子死活,她又赚钱了又爽了,出了事还不想负责,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?”</p>
一番话说的我哑然,很想问一句,二娃你还是个人吗?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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