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蔫不拉几的羊蛋，竟然还有这么丰富的人生？不过话说回来，他说的那几个女人，除去丽丽三十多岁，其余的都是四十五以上的老婆娘，真没什么好羡慕。</p>
但我不懂，周羊蛋何德何能，能搞到这么多婆娘？</p>
羊蛋说：我想搞谁，就故意在她面前尿尿，她们看到，有些不守妇道的就会主动接近我。</p>
还是个贼大胆，我不由得叹：周羊蛋你一辈子受穷，倒是一点都不怨。</p>
周羊蛋呜呜地哭：我是美了，可我儿子不成器，家不成家，父子不是父子，我这一辈子白活了。</p>
我说：“你白活也是自找的，你好好的偷惠惠胸罩干什么？”</p>
羊蛋道：“那两天丽丽快过生日，我想送她个东西，刚好手头紧，看到惠惠的胸罩好看，就想偷偷拿给丽丽，没想到刚到手，就被二娃个狗日的给抓到了。”</p>
这说法更是惊呆我眼球，让我发笑。</p>
“那你也不亏呀，你还看惠惠洗澡。”</p>
“洗澡更是不可能，惠惠鬼精鬼精，我哪里有机会，我知道她屁股上有桃心胎记，是二娃有次无意间说的，我给记住了。”</p>
这一番解释，似乎我还冤枉了他，他是个好人？！</p>
不对，这货还污蔑过我，为人奸诈，他的话标点符号都不能信。</p>
羊蛋又道：“错了错了，我的老三，你的来历我是一点都没瞎说，你不信回去问你爹，你是咋怀上的。你仔细想想，你家里都有老大老二两个儿子，计划生育天天查，你妈干嘛还要再生个儿子？”</p>
这么一说给我蒙住。</p>
二十年前可不是现在这样鼓励二胎。当时的环境那是多一个都不许生，敢怀孕计划生育干部亲自押送去流产，而我的出生就成了个奇迹。</p>
我依稀听我爹说过，我二哥出生时候就被罚了三千块，有这样的先例，我爹哪里还敢要二胎？</p>
羊蛋又道：你去问你爹，他几时结扎地，你问问他，你出生时候他还有没有生育能力。</p>
这话说的我想骂人，却耐着性子确认：你不是胡说？</p>
羊蛋道：我不是胡说，我就是想告诉你，我周羊蛋虽然一生清贫，但我没亏人，也没做什么恶事，唯一让我愧疚的，就是我生下二娃这样的坏种，我对不起社会，对不起人民，到死我都不甘心，我要把他一起带走。</p>
我问：二娃做过什么恶事？</p>
羊蛋道：他小时候就是个坏种，十三岁在河滩放牛，把河滩李的傻子女娃哄到草堆里给糟蹋了，完事他跑了，人家把我一顿打，最后我给赔了三千块。十六岁上初中，晚上夜自习，把个初三女娃拉到苞米地里糟蹋，后来怀孕事发，他又跑了，人家把我吊起来打，叫我下跪，赔了五千，那回差点把我打死。</p>
再后来，他十八岁混社会，带了七八个小喽啰，把疙瘩高的初中小女娃哄到学校厕所后面，七八个人，挨个来，生生毁了人家，娃最后跳河了，尸首到现在都没找到。</p>
你说，他是不是坏种？</p>
就是这号坏种，我还惯着他，养着他，护着他，我就想着他日后有天能变好，可是他不成器啊，他是一天比一天坏，坏到最后不认老子，这我都不提，他还要毁了人家丽丽。</p>
丽丽有啥错？多好的娃，他睡就睡吧，给丽丽吃药，还把过程录下来，他打的什么主意我知道，他这是又要人来又要钱，他要把丽丽往死里逼。丽丽有男人有娃，丽丽一死，家就毁了。</p>
这样的坏种，我怎么能让他留在世上？我必须弄死他。</p>
一番长篇大论，震爆我三观。</p>
简单两父子，中间还有这么多事。</p>
我能怎么说，二娃成这样，周羊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，是他纵容的。这父子两，都该死，千刀万剐死不足惜。</p>
羊蛋说完，可怜巴巴：“好了，我说完了，也没遗憾了，老三你不是一般人，二娃那种货色就该落到你手里，好好整他，往死里整，不要让他再祸害人间。”</p>
话说完，那豆大的黄灯无风自灭，消失的无影无踪。</p>
我能感觉到，那豆大的黄灯，融化在我的灵识里，成为我的一份子。</p>
我猜，这恐怕就是神婆所谓的：元神吞噬。</p>
这个晚上睡的很香，再没做梦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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