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，一阵敲打过后，方明开始零星地透露出其余的消息。</p>
顺着这些零星的消息，其余小娘子的行踪终于一点一点被找出来。</p>
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，顾遥终于可以将这桩案子破了。</p>
这些小娘子都是韶华妙龄，几乎都生得花容月貌，极为妍丽的模样。</p>
被就出来之后，都有些痴痴呆呆的。被摧残且关了一年，心智几乎被磨灭。</p>
好在，随着日子过去，逐渐开始有些变化。</p>
秋主杀，若是此时定案，方明应该很快就会受到惩罚。</p>
证据一齐，顾遥便开庭审方明。受害的十余个小娘子也被一并请上来，看到方明的那一刻，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寒颤一下，挪开了眼睛，瑟瑟发抖者亦有之。</p>
顾遥从未见过这样的禽兽，手中惊堂木一声响，整个衙门回响起来，十分肃杀。</p>
“堂下铜仁府方明可认罪？！”顾遥眉眼清清肃肃，利芒直对方明而去。</p>
方明还是惯有的态度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，就是拒不认罪。</p>
顾遥摆摆手，便有人将十余个小娘子的住处经历说出来。件件桩桩，都十分详尽，一丝不错。</p>
方明正不知如何推脱这些，顾遥便眉眼肃然地往下一甩一叠公文，上头白纸黑字写着的，全都是画押的指证，每个人都恰到好处。</p>
可见是真的，他的事情，清清楚楚地被面前的人查出来了。</p>
方明终于恐惧起来了，这样确凿的证据，根本不需要他认不认罪了。</p>
他的罪证被查得清清楚楚的，根本没有一丝少了。</p>
可是不能认，这是唯一能拖下去的方式了。</p>
见方明还是咬紧牙关不肯认罪，顾遥都有些来气了，“本官问你话，缘何不答？”</p>
方明就是咬紧牙关，一句有一句哭自己冤枉。</p>
顾遥彻底不想和方明耗下去，眉眼微动，淡淡道：“本官问你话，却一句不答。以下犯上，先拖下去杖打四十大板。”四十大板下来，看他说不说实话。</p>
方明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畜生被拖下去，不多时，便响起了棍子打在皮肉上的闷响，以及方明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叫。</p>
顾遥在这个当口消沉了一瞬，堂下的小娘子全都是麻木而迟钝的模样，有些茫然地欣喜，甚至还有在继续瑟瑟发抖的。</p>
她们一被就出来，顾遥就开始帮他们寻找家人。家人倒是找到了，可是全都一口否认自己有这个人。</p>
不是说病死了，就是一口咬定那不是自家的小娘子。</p>
总之，没有一家人愿意把她们带回家。</p>
直到今日，她们还是茫然而混沌地住在府衙里。有时候很正常，但是时不时地就是现在的恍惚模样。</p>
她们身上全都是伤口，简直被摧残得不像样子。</p>
即便顾遥接手这件事，也无法思考，那方明究竟对这些小娘子做出来了多恶心人的事情。</p>
顾遥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。</p>
四十大板后，方明像是口破口袋一样被拖进来。</p>
大堂里安静了一会，顾遥就将之前的话重复一次，再次严肃地问了一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