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悲上心头,她不敢过问后续的事,不管她的太子有没有出事,这两人都要付出代价!
皇帝仔细观察了一番皇后的表情,发现她从得知消息一直到现在,所有的反应和表情都十分自然,不像是早就知情,皇帝在心中默默推算着,如若皇后不知情,那她在粮草被劫之前和公孙荀沈若华都见过面,有这么巧合的事吗?
正当皇帝沉思之时,庭院中忽然传来嘈杂声,以及福公公轻叩殿门的动静。
“皇上!皇上!范大人求见!”
皇帝从沉思中回神,阔步走了出去,哭的梨花带雨的皇后也迅速抹干了脸上的泪水,追了出去。
被扣在王府等候消息的公孙荀,突然又被一道圣旨传到了宫里。
他对外不显,坐进马车后,脸上的表情就沉了下去,他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指腹。
莫言莫问都不在他身边,他也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。
直到来到宫门前,和祁王的车马迎面撞上,两人一同走下马车,目光对在了一起。
二人不约而同的露出逢场作戏的笑容,虚伪的打了个照面。
“见过皇兄。”公孙荀拱手作揖,脸上噙着淡笑,“有一阵没见皇兄了,皇兄看着气色不差。”
公孙彧笑眯眯的回道“四皇弟也是啊,怎么,本王听闻四皇弟出事了,还是有关军粮被劫这样的大事。四皇弟还好吧?”他状似同情的询问道。
“清者自清,本王也相信父皇会还本王一个清白,只是本王好奇的很,究竟是谁在背后放冷箭中伤本王。”公孙荀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,目光带着深意紧盯着公孙彧。
公孙彧笑了笑,背手闲庭信步的越过他,慢悠悠道“谁知道呢,四皇弟还是自己好好想想,得罪了什么人吧。”
兄弟二人互相讥诮了一番,一前一后走进了皇宫。
来到养心殿外,二人都被守在门口的福公公拦了下来。
“二位王爷恕罪,皇上有令,让二位王爷先在此等候,等皇上召见。”
祁王虽然信心十足,但一想他的安排只开始了一点,自己便被召进了皇宫,他心里有些没底,转了转眼珠,询问道“公公可知,父皇寻本王过来,所为何事。”
福公公看了眼二人,耷拉下眼皮,轻声道“奴才也只知,还是劫粮案的事。”
“旁的,奴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祁王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,这个老奴才一向守口如瓶,让他有些不爽。
他转过身去走到檐廊下,公孙荀则笑着冲福公公道了句谢才走开,温和的性子端的稳稳的。
他步子缓慢的退到一边,目光深邃紧盯着养心殿的大门。
而此时殿中,皇帝看着新呈上来的证据,一阵头痛。
皇后一手拿着一张纸,目光来回在纸上跳跃,眼中的怒火高窜。
她将双臂用力垂下,纸张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声响,伴随着她愠怒的声音“皇上,现在看,劫粮一案的主谋,不是祁王就是献王!这二人明显就是冲着太子去的!下手的一定是二人的暗卫!”
“皇上与其等证据,倒不如将他们二人器重的暗卫全部抓来,严刑拷打!必能问出结果!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