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华愣了愣,管家将二人迎进门,将手里的纸伞递给了蒹葭。
  蒹葭将伞撑在沈若华头顶,三人一道往府中行去。
  到了长廊上,蒹葭才放下纸伞,沈若华分出一丝心神,扭头询问起管家“您方才为何……”
  管家正收着伞,闻言立即站直了身子,焦急道“县主,这几日天气不好,总是阴雨连绵。王爷又四处奔波,前些日子病下了,却总是不肯喝药。这人的身子都不是铁打的,这药一顿有一顿无的,病什么时候能好啊!”
  沈若华颦眉微恼,“都多大的人了,怎么病了还不肯喝药。”她急匆匆的往前行去,“王爷现在在哪儿?今日的药膳管家可准备好了吗?”
  管家疾步追上沈若华,不停点头,“药方才被下人端出来,现如今在厨房里的温着呢。”
  沈若华跟管家去了厨房,将尚温着的药膳捧了出来。
  “王爷现在在正院的寝殿,方才端药过去的下人说王爷正翻看奏折。”行至寝殿前,管家就停住了脚步,朝沈若华深深一俯,“烦请县主,定要王爷将这碗药膳喝了,老奴感激不尽。”
  沈若华看管家这个态度,心里疑惑不已,难不成管家是知晓她二人的关系的?
  但大庭广众之下,她也不好询问管家,便打算一会儿再问霍孤。
  她迈进寝殿的大门,守门的侍卫恭敬的作辑,无一人拦她,蒹葭跟在她身后,见她脸色稍沉的模样,轻咳了声说道“小姐也别太生气,这治风寒的药膳有助眠的功效,每每饮下以后都没有精神,所以王爷才不愿服用……”
  沈若华吐息了声,回道“不知有多大的事要办,竟连病了都不舍得休息一阵,若真拖垮了身子,便不是只喝药膳这么简单了。早知他病了这么多日,我前些日子就该过来。”
  行至寝殿内院,蒹葭主动停下了步子,沈若华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寝殿前。
  殿门关着,窗纸上透着淡淡的烛光,外面的天已经因为雷雨黑了不少,分明是白昼,却好像夜间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