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欢急忙牵着马躲进旁边的林子里,幸好是在晚上,再加上自己黑衣,马也是黑马,再有警惕的人也不会注意到自己。
那男子径直前行,四处看了看之后,便瞬间消失在月色之中了。
那男人竟是铜镜。
虽然只在攻打冰魄宫的时候见过此人几面,但是常欢还是认出了他。
为什么铜镜会来不堪剪?还可以进入里面?而一品红这样高傲的人,竟然会亲自送他出来,难不成,他们认识?
想到这,常欢有些心有不快了,便前去不堪剪大门前,用力的敲起了门。
“已经这么晚了,是谁如此不守规矩,打扰我家主人休息!”白发老妪一边打开门,一边怨声道。
常欢自是不快,语气也有些生硬:“你去禀报一品红,就说常欢来了,她见,还是不见,我都不走!”
白发老妪自是认识常欢,也知道自家主人对他的特殊对待,于是说道:“常公子且在这里稍等片刻,我这就去禀报我家主人!”
“好,您去吧!”
过了一会,那老妪果然请他进来,并把他带去了一品红的书房里。
此时一品红正坐在古桌前,掌灯阅书。
常欢自进来到现在,一品红也从未抬头看过他一眼,只是说道:“来了,就坐吧!”
“早就坐了!”
“茶是新泡的,还未凉!”
“别人喝剩下的,我常欢可不喝!”
一品红微微一顿,放下书卷,这才看向他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,你认识?”
一品红摇了摇头,镇定自若的说道:“不认识!”
“不认识的男人,你怎么可能让他进不堪剪?一品红,你可知道,那个男人就是冰魄宫的宫主铜镜?他可是魔宫的人!”常欢说道。
一品红冷声道:“常欢,我不管那个男人是谁,只要来我这不堪剪,就是客!”
“一品红,你说谎话的时候,目光是闪烁的,跟你平时的冷漠和平淡如水完全不一样!你还是实话相告吧!”
“我与他是不是认识,又与你何干?”一品红皱了皱眉,说道。
“呵呵,一品红,你说与我何干是吗?第一,铜镜是魔宫的人,他杀人无数,我怕他会伤害你!第二,我喜欢你,见不得你这不堪剪里,在这夜晚还能进来别的男人,你说与我何干呢?”常欢冷笑道。
一品红轻轻的吸了口气,她摊开手臂,将脸别向了一边:“出去!”
“一品红!”常欢并未起身,但语气已经有些急促,很显然,常欢生气了。
“我并不认识什么铜镜,我只知道,有一位落魄的江湖人想要我唱戏给他听,可他没有钱,他说是为了纪念他的娘子,我从没遇到过分文没有的人来求我唱戏,还是个痴情人,所以我便唱给他听了,就这么简单,你是信,还是不信,这总与我无关了吧!”一品红淡淡的说道。
见一品红娓娓道来,常欢虽然有些意外,但对此竟也深信不疑了,一品红解释给自己听,常欢的心里早已心花怒放了,只是表面上还很平静的说道:“他娘子确实已被我们的人抓走了,据说他已经背叛了白之宜,他现在被正邪两道的人同时追杀,确实可怜!”
一品红自然也知道铜镜的事,铜镜是个痴情的男人,对此,一品红竟也很欣赏他。
“不生气了?”
常欢轻声笑了一下:“不生气了!”
一品红见他这笑竟然还带着一丝得意,心里有些无奈,有些窘迫,还有些愉悦:“我让下人重新泡壶茶给你!”
“不赶我走了?”常欢挑眉笑道。
“谁说不赶你走了?我只留你一盏茶的功夫!”一品红轻轻地白了他一眼。
“那也足够了!”常欢起身,缓缓走向慢慢露出惊讶和慌张神情的一品红,“足够让我把你今晚的模样,看的清清楚楚,永远记在我的心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