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为我是个女子吗?”墨葭扬着马鞭,看着北方。</p>
北方有烽火,离她很远的地方,是她的朋友,那朋友带着墨羽的面具,守护着相信墨羽的人,也守护着万仞关以南的人。而万仞关以南,正有人举起兵戈,往北而去,而他们所去为何,墨葭笑了笑心中自是知晓。</p>
莫大的讽刺啊!</p>
少将军挥鞭仰躺在马背上。</p>
关外的人在保护,关内的人反而在破坏。人们只知道有人守护着那道关,知道那关上是鲜血淋漓是不朽战歌,却不知这鲜血谁流,战歌,又是谁唱?</p>
最讽刺的才不是这个呢?</p>
少女翻身坐起,却闭上了眼。</p>
眼前,有个青衫的少年身上全是血,他抱着白衣的姑娘,扛着破旧的军旗,脸上是只剩一半的面具。</p>
而白衣的公子在高塔之上看着这一切,只是笑,只是笑的好模糊好模糊啊。</p>
最讽刺的呀,是我明明知道谁是敌人,明明知道我的恋人和朋友受了伤,却带着好多好多的兵马在一旁静静的看着。</p>
月色有点凉,墨葭紧了紧身上的衣裳。</p>
“墨葭,你不是那个小丫头了。你可以任性啊,但你不能肆无忌惮的任性了。”抽了抽鼻子,小丫头有些伤感,“你可以去做一个吊儿郎当一辈子不嫁人的丫头……”</p>
“但你不能既是一个丫头,又是一个将军;你不能既是墨羽的妻子,又是墨家公子的妻子,虽然他们是一个人,但……但是……”自语片刻,年轻的女将军在马上泣不成声。</p>
落风轻轻跟上来,抱着那把朴刀,轻轻站在了风口,听自家小姐,听自家将军,在风中想着那位白衣的公子轻轻哭泣。</p>
“落风啊。”</p>
“属下在。”</p>
“哪天我不开心了,咱们就往北边走。”</p>
“这……”</p>
“到底好不好?”</p>
“少将军乐意,自然是好的。”</p>
少将军笑了笑,眼角是刚刚过去的四月的春光,唇角是悄然消逝的三月的春风。</p>
“我要走路带风!”</p>
“我要,做他的盖世英雄!”</p>
落风在她身侧,没有回答。</p>
因为有些话啊,本就不是说给他的,所以他听听就好。</p>
甚至听了也要忘掉。</p>
他看着她在墨府听那个少年讲故事;</p>
他看着她在城头遥指那个少年;</p>
他看着她飞扬,看着她跋扈,看着她突然的乖巧,突然的安稳;</p>
看着她突然的伤感和突然的欣喜。</p>
他也为她欣喜,因为那人终于拥她入怀。</p>
是的。</p>
他紧了紧手中的刀,刀锋微颤,八方风落。</p>
哪来的风,如此喧嚣,扰了她的发丝,扰了她的相思?</p>
墨葭扭头微笑,挥鞭,兵锋藏纳,鞭风向北。</p>
白家,告诉你们,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好人,也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人。</p>
素手捞月光。</p>
“白家,给本小姐安分点!”<!-110->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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