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句话终是没有说出来。</p>
因为他知道，就算问出来了，回答也估计是——“天下在送黑发人的白发人，不止我墨夜一个。”</p>
天下长者，皆我之长；</p>
天下幼者，皆吾之幼。</p>
于是他开口，顺着往下说。</p>
“很简单啊，巫凉戈是个女将军。”</p>
如果蛮族出征的结果已然确定，由她自己击倒昔日的敌人，不才是最棒的结局吗？</p>
既然能由她一人结果曾经的敌人，又何必大军压上？</p>
“那么无定河那里如何？”半响，墨夜再度开口。</p>
“就知道你要问，南方总轮不到你我操心，无定河仍旧是那般样子，谁也奈何不了谁。”苏玉笑着倒酒，先给墨夜满上，再给自己倒一杯，“极北有巫凉戈、麦斯尼，西有林涵、白玉皓，呵，这百年，英才何其多？”</p>
“老样子？”</p>
墨夜听着那些年轻小将的名字，眉头不自然的抽了抽。</p>
这些名字他往日常听，不止在家里，在街上，在说书人那里，都会听到。他总喜欢评头论足一番，说个一二三四，然后等着有人把墨羽的名字摆出来，再笑着摆摆手，说‘不行不行，还是缺了点东西’，然后等着别人和自己吵，说墨羽多好多好。</p>
只是这些天，却再也听不得了。</p>
右手握拳，摒除杂念。</p>
“我怕的正是这个，当我们都觉得无定河还是老样子的时候，咱们的老对手或许就要出手了。千万莫要小觑了大商，若仅想牵制方恒，让林涵去练兵岂不是更好？”</p>
苏玉挑眉，一阵心悸，手中泥质的酒杯像是泥巴般变了性状。</p>
无言，</p>
相对无言。</p>
突然，苏玉朗声笑道。</p>
“我墨家已然封关，这来来往往自有人操心，与我何干。”</p>
随即，挥袖。</p>
“哪来的流萤，甚是可恼。”</p>
对面二层小窗募得炸开，老道士在对面笑着鞠躬，好似寻常过路人。</p>
“贫道自大夏清虚观而来，欲往西方阻商君而去，路过宝地，借宿片刻，还望苏长安莫怪。”</p>
ps.明天两个考试，周六要考四级。</p>
应该是要，大规模断更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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