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彧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:“我要怎么做,还轮不到你来管,你爹在这,也不能这么跟我说话。”</p>
周躬晋冷笑道:“我爹?我爹来了,就不会跟你说了,他手下那些当兵的,可不是好说话的。”</p>
李彧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:“别拿你爹手里那点兵吓唬人,他真敢动兵,也奈何不了我,私自调兵,他就是造反,他有几个脑袋?再说了,你爹这几年也赚了不少了,现在少赚点怎么了,有钱也要有命花才行,他不怕谁真的把这事捅出来?不怕抄家掉脑袋?”</p>
周躬晋反唇相讥:“少拿这些吓唬人,要</p>
说贪,你是首当其冲的大贪,贪的最早也最多,要掉脑袋抄家,也是你排第一号,我爹只是被你蒙蔽了,并没与你合谋贪腐,你给军中运送霉粮,我爹完全不知情,顶多就是失查之罪。”</p>
李彧冷笑:“失查之罪?军粮往来调拨的账目,你爹身为指挥使,会不看?这账本我可还留着呢,谁也跑不了。”</p>
周躬晋气的直咬牙:“连师傅都说你心机不在刘伯温之下,还真不枉师傅看好你,可你也别忘了,我们也能联系到耒宪宗,如果我们把你的事,跟那边全说出来,你猜猜他们会怎么办?”</p>
李彧浑身一哆嗦,“你确实比你爹聪明多了,好吧,咱们都掐着对方的把柄,现在不是窝里反的时候,一致对外,过了这关再说,只要这次没事,我一定给你们多分一成,怎么样?”</p>
“哼,就一成?”周躬晋十分不屑:“我现在不想跟你计较这些烂帐,待事情结束了,咱们好好掰扯掰扯。”</p>
李彧嘴角一撇,露出得意之色:“既然这么说,你是同意我跟朱棣接触了。到时候可别时候反悔。”</p>
两天后的夜里,姚光启再次造访北平布政使司,而这次,他是一个人来的,而这一次,迎接他的也不是埋伏的高手,也没有暗器。</p>
当姚光启落在院子正中,他便知道自己该进哪一间屋子了,因为院子里只有一间屋子是亮着的。</p>
屋子很亮,在三盏灯的共同映照下,屋子里每个角落都十分明亮。</p>
一个灰衣人正端坐正中主位上,悠闲的喝茶,茶很香,香的他心无旁物,都没注意到屋子已经进来人了。</p>
姚光启缓步走进屋子,饶有兴趣的看着灰衣人喝茶,但却什么都没说,灰衣人仍在专心品茶,低着头,但却突然说了句:“有客夜来茶当酒,我给你也准备了一杯茶,只是不知道你敢喝吗?”</p>
姚光启默默走到灰衣人身旁,拿着那支杯子,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:“茶虽然是好茶,但有些凉了,我就不客气了,自己倒一杯热的吧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