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前面的正是户部侍郎栗恕,栗恕并没有看着李祺,而是在欣赏四周的风景:“驸马大人,何必着急嘛,咱们有事慢慢说。”</p>
被称为驸马的人正是当朝驸马、临安公主的夫婿、开国功臣李善长之子李祺,李祺家世显赫、身份尊贵,但却是出了名的脾气急躁,听栗恕如此说,便不耐烦的说道:“有什么话赶紧说,没功夫跟你在这耗时辰,你赶紧把那东西交出来,要多少钱开个价出来,我们如数给你。”</p>
栗恕转过头看着李祺,冷笑一声:“驸马好大口气,要多少钱都给?我要一千万两白银,你们李家有吗?”</p>
李祺一听立刻就火了,张口就骂:“别他妈给脸不要脸,现在我还能好生跟你要,要把我惹急了,信不信我弄死你全家。”</p>
栗恕被骂的也十分火大,但他涵养功夫到家,强行压住了火气,冷笑着说道:“既然驸马这么说,你直接弄死栗某人算了,何必来谈呢?”</p>
李祺被噎了一句,心里更加不爽,但毕竟东西在人家手里,他真的翻不起脸,所以也强压怒火说道:“你别以为拿到什么宝贝,想用那东西要挟我们李家,那东西对我们可有可无,我父亲根本没有谋反的意思。”</p>
“没有谋反的意思?那驸马你何必这么紧张?”栗恕立刻讥讽道。</p>
李祺彻底被激怒了,他攥着拳头就冲了上来,对着栗恕就是一个窝心拳,让李祺没想到的是,拳头没打到人,眼前的栗恕竟然凭空消失了,就在李祺发愣之时,一只手在他背后伸出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李祺立即回头,还没看见栗恕,又是一拳挥出,这一拳李祺用了十二成的力气,他要一拳打死栗恕,但这一拳又打空了,栗恕没在他的背后,不过由于用力过猛,李祺猛的向前抢了两步,差点没站稳。这时只听身旁有人说道:“驸马大人是不是最近在丽香院掏空了身子,怎么站都站不稳了呢。”</p>
一听丽香院三个字,李祺更是怒火中烧,“你他妈敢跟踪老子,”李祺又是一拳打了过去,不过这回他长了心眼,这一拳没有用全力,而是紧紧的瞄着栗恕,就等栗恕再次躲闪的时候也跟着打过去。但这回栗恕没有躲,而是盯着李祺打来的拳头,就在李祺的拳头即将打在栗恕脸上的时候,拳头距离栗恕的脸已经不到两寸的距离了,李祺突然停住了,李祺自己也纳闷,但他随即发现不仅是拳头动不了了,全身都动不了了。</p>
栗恕仍然一动没动,笑着对李祺说道:“委屈驸马先这样站一会,这样咱们就可以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了,说完了话,您就能动了。”</p>
李祺暴怒的骂道:“日你娘,没想到你隐藏的还挺深,还会妖法,你要是不杀了我,只要我回的去,老子一定找你算账。”</p>
栗恕原本还笑着,但突然拉下脸来,用极阴冷的语气说道</p>
:“驸马爷,你真是天真的可爱,还当你们李家是当年的李家呢?你爹李善长不仅不是宰相了,而且只要我把他跟胡惟庸那点证据交给锦衣卫,你们李家没一个能活的。还大言不惭跟我算账!你有命找我算账吗?看来你没认清形势啊,我手里的东西,随便拿出来一样,你们李家就得家破人亡。我告诉你,你今后若能老实听我的,我既不会把那些东西交出去,更不会为难你,自然也不会把你在外面包的那几个窑姐抖搂出去,否则的话,别说我交出那些东西了,只要公主知道你的事,你这个驸马,恐怕……”</p>
不知道是由于生气还是恐惧,李祺的脸色极差,从苍白变成铁青,最后又有些发黑,栗恕看着李祺的表情变化,略微顿了顿,脸上再次浮现出阴冷的笑容:“驸马爷,发怒解决不了问题,你的气性得改改了,气大不仅伤身,更得罪人,万一哪天遇到个小人,要跟你置气,人家再稍微用点套路,以你的脑子,你不干吃亏吗?跟你的荣华富贵相比,忍一时之气算的了什么。”</p>
见李祺不再说话,栗恕接着说道:“今日约你来,本不想起争执的,其实就是想请驸马爷帮在下一个小忙,现在争执完了,我还得说我的正事,对驸马爷来说真的是一件小事,只要你办了,咱们以后相安无事。”</p>
“你说吧……”李祺终于服软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