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客人就问：“老人家，你可知道这位英雄的来历吗？”</p>
“山羊胡”微微沉吟。</p>
“可惜恶人未死，我在这里说出他的名字，恐怕会传到王子默的耳中，那样岂不是害了这位英雄？”</p>
“那人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快活呢，老人家但说无妨，谁若是敢向王子默通风报信，我们绝不绕他！”</p>
“对，对！”</p>
众人纷纷附和。</p>
“好吧，这位英雄不是别人，正是曾经刺杀韩傀的大侠聂政的遗腹子，聂风！”</p>
叶默直接趴在桌子上，半天没缓过劲儿来。</p>
“山羊胡”见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，便清了清嗓子，打算继续爆料。</p>
“等等，我有个问题想请教请教。”</p>
叶默分开围观的众人，冷笑着，打量着老者。</p>
“你方才说是聂政的遗腹子聂风从王子默手中救走了赵家姐妹，是也不是？”</p>
“没错！”</p>
“山羊胡”一脸傲然地说道。</p>
“韩傀被刺杀是在威烈王五年，距今一百三十一年。姑且保守算来，哪怕聂政杀韩傀的前晚洒下的种，生了儿子，他的儿子今年也该有一百三十岁了。一个一百三十岁的老人家，将一个十多岁的青壮打翻在地，背着两个妹子飞檐走壁……”</p>
叶默不说了，死死地看着“山羊胡”。</p>
“山羊胡”眼珠转了转。</p>
“我记错了，应该是聂政的玄孙……没错！就是聂政的玄孙聂风。你又是何人？为什么替那恶人开脱？”</p>
叶默森然一笑。</p>
“我是谁？我是步惊云。哼，你这老儿在此造谣生事，看我怎么收拾你！”</p>
说完，一脚将这老汉踹在地上。</p>
其他人见状，立刻围了上来。</p>
叶默也不含糊，直接抽出宝剑。长剑出鞘，犹如一泓秋水，闪耀着寒光。</p>
“谁敢过来？”</p>
见这人竟然拔剑了，其他人纷纷闪开。</p>
毕竟大伙儿来这里是听故事喝茶解闷的，不是来动刀子玩命的。</p>
叶默冷哼一声，打算抓住老者，盘问是何人在背后指使，混淆视听。</p>
突然，叶默只觉得头顶一沉。</p>
“啪！”</p>
一声陶瓮碎裂的声音。</p>
叶默拄着剑，回头一看，只见那店家惊恐地看着他。</p>
“竟然被人偷袭了。”</p>
叶默咧嘴笑了，鲜血从头顶慢慢流下，整个人显得格外狰狞。</p>
“老伯，为什么打我？”</p>
店家哭泣道：“那恶人当年在街上看到我女儿，便生出歹意，我女儿不从，最后撞墙而死。你替大恶人说话，你也不是好人！”</p>
叶默歪着头，想了想。</p>
没错，当年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。</p>
那些死鬼侍从后来每个人都交代了十件事，算起来这些年做的恶也差不多盘点清楚了。</p>
叶默叹了口气，也没心思再去审问“山羊胡”了。</p>
他扯掉左臂的衣袖，按在头上，慢慢走出了茶肆。</p>
这老汉没认出仇人来，可也算报仇了。</p>
往回走着，叶默只觉得有些迷糊。</p>
他用手一摸，手上满是血。</p>
“呵呵，我这脑袋是怎么了？”</p>
叶默自嘲地笑了笑。</p>
旧伤未愈，又添新伤。</p>
走到一个路口，叶默停了下来。</p>
前面的路被人堵上了。</p>
他转过身，发现后面也有人。</p>
“山羊胡”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。</p>
“竖子，方才你踢我一脚，现在，我要你留下一只脚。”</p>
叶默苦笑一声。</p>
“看来，今天不是头破了这么简单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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