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厂长，这是我老板！”小韩向着秃头男人介绍着方离原。</p>
“方总啊！抱歉，有点事儿耽搁了，本来早就应该在这里等候的……”</p>
“没关系，我们也没闲着，四处看得差不多了，要不就找个地方谈谈？”</p>
“好啊，好啊，到办公室吧，请，请……贾三姑你就别在这捣乱了，回去吧！”刘厂长一边热情地招呼方离原，一边疾声厉色地喝退了贾三姑。</p>
“哼！你以为我爱去你办公室啊！”</p>
贾三姑白眼一翻，扭着丰腴的腰身，走了。</p>
杜今朝眼睛一直没怎么离开贾三姑，见她走了，眼睛还一直跟着，直到被方离原用胳膊肘捅了一下，才尴尬地笑着，收回了眼神。</p>
到了办公室，众人一一落座。</p>
刘厂长想起什么似的，站在窗下对外面大喊：“贾三姑，弄几杯喝的水来！”</p>
“刘厂长，说说价格吧。”方离原开门见山。</p>
“先抽颗烟，喝口水……”刘厂长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，东一支西一支地散发着。</p>
“方总，我们这个地段就不用我多说了，绝对的黄金位置，你要是也打算办工厂，厂房、动力电什么的，都是想成的，设备到了就能开工，前几天还来过搞房地产的，说是打算在这儿建住宅……总之一句话，这个条件的房子，在龙城我不敢说没有，至少是不多的。”</p>
刘厂长抽着烟，自卖自夸地说了半晌，见眼前的众人都面无表情，就讪讪一笑，说道：“我们这是国有企业，历史负担又重，所以，价格上回旋的余地不大……”</p>
“您说吧，没事，刚才听贾三姑说了些情况，我们有心理准备。”</p>
“你们别听她的，她那张破嘴，就是……”</p>
“刘秃子，又在背后说老娘坏话是吧？！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！”贾三姑一手拎着暖水瓶，一手叉着腰，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门口。</p>
刘厂长触电般地蹦了起来，脸涨得通红，“贾三姑，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！”</p>
“我无法无天？那我就让你看看甚叫无法无天！”贾三姑将暖水瓶狠狠地墩在桌子上，转身就要朝刘厂长扑过去。</p>
方离原朝小韩使了个眼色，打算让小韩出手制止，刚才自己故意提及贾三姑，无非是想给刘厂长施加点儿压力，没料到眼瞅着就要引发斗殴。</p>
谁知小韩还没起身，杜今朝却一把扯住了贾三姑的胳膊。</p>
“有话先好好说，犯不上动手吧。”杜今朝的语声也难得一见的轻柔。</p>
贾三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胸脯更加动人起来，“刘秃子，卖房子的事情大家都看着呢，也都眼巴巴地等着呢，你要是再敢和上回一样，打自己的小算盘，咱们新账老账一块儿算……”</p>
撂下一句狠话，又一把挣开杜今朝的手，贾三姑摔门而去。</p>
“你……你这个婆娘！”刘厂长脖子上和脑门上都是青筋暴露。</p>
“刘厂长，息怒，息怒，何必和女人这么生气呢！”方离原安慰道。</p>
“这些工人就是不知好歹，要不是想给他们争取点利益，我又犯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吗？真是猪八戒照镜子，里外不讨好！”</p>
又喘了半天的气，刘厂长才慢慢安静了下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