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了愣，夜歌沙哑道：“前辈还是打消这个心思吧，那个女人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露面。”</p>
“哦？”御天行缓步迈出山谷，直入茂密森林中，沉声道：“那你如何知道她是女人？”</p>
“因为飞云城的狐骚味太重了，那城主乃是一头九尾妖狐变幻而来。”轻叹一声，夜歌紧跟上御天行，建议道：“城中修士多已被她迷惑，前辈或可出手一助...”</p>
“他人之事，与我何干。”</p>
深吸一口气，夜歌拦在御天行身前，请求道：“晚辈斗胆，恳求前辈一事！”</p>
眯起眼睛，御天行默然道：“为何要助你？”</p>
“前辈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，才会如此冷漠，晚辈或许能帮助前辈...”</p>
闻言驻足，御天行眯起眼睛，沉默了好一会儿，反问道：“一个人，如何才有欲？”</p>
不破七情之欲，御天行对一切都提不起欲望，虽然心中没什么感觉，但他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正常的。</p>
“嗯？”夜歌闻言一愣，小心翼翼道：“前辈在魔渊之中遭遇了什么？”</p>
“回答问题。”</p>
“啊，咳咳...”瘦削的佝偻身形咳嗽个不停，夜歌沉吟道：“欲...”</p>
任由夜歌思考，御天行看向四周森林，脑中记忆像幻灯片一样翻覆，曾经经历的一幕幕不断闪现，却如他人的故事一般，心中毫无波澜。</p>
“前辈...可有亲人？”夜歌提出一个建议，“亲情欲也算是欲吧。”</p>
“亲人？父亲，小弟，妹妹...三十年已过，只怕物是人非。”</p>
口中吐出这样的词，但御天行心中却无任何联想，只是“时间过得太久，他们有可能出事”这种平淡的想法冒出。</p>
见御天行依旧古井无波，夜歌单手撑着下巴，继续道：“那...前辈可有仇敌？”</p>
“仇敌？赵烽驭，算是吧，但...仍旧毫无感觉。”</p>
“赵...赵烽驭？”夜歌咧了咧嘴，暗道：“那好像是当今魏国的皇帝吧...”</p>
“唔...”</p>
夜歌沉吟之际，御天行脑中灵光一闪，自言自语道：“我明白了，欲情并非第一个要破除的封印，而是其余六情皆破，便可水到渠成。嗯...夜歌，喜怒哀惧爱恶，何者最易领悟？”</p>
听到御天行一大串的自言自语，夜歌迅速判断出对方乃是七情被闭锁，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，沙哑道：“依前辈的实力，怒、哀、惧、恶怕是不可能感受到，但喜...恐怕也没什么能让前辈感受喜悦。”</p>
微风将轻轻吹拂发须，御天行缓缓道：“那便是说，爱？”</p>
“嗯，”夜歌小心地说道：“七情之爱所涉广泛，未必单指男女情感，前辈最易接触到的...应是男欢女爱，前辈可借此感受欲，从而感受爱。”</p>
“这样吗，原来如此。”</p>
夜歌所提的主意，乍听之下有些可笑，但思量一番，的确是可行之法。</p>
见御天行认真地思考起来，夜歌确定对方是真的没感情了，握了握拳，接着道：“凡人未必能触动前辈，不如寻同阶的女修士，或者...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