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耀和濮杰又一起详细捋了一遍，直到把所有细节敲定了，又和胡占山充分交流之后，才一起出去吃饭。</p>
晚上临睡前，余耀也和沈歌在微信上交流了。</p>
沈歌听余耀如此笃定是高仿，高兴了不少。还说老总问过一句，她只回答还在磋商，这样明天就可以说不真了。</p>
余耀：你直接说碰上个老色鬼就是了！</p>
沈歌：他只是暗示，怎么解释都解释得通，而且也可不认。这么大的标的，说出来是让我搞砸了，显得我多无能。</p>
余耀：你明天先别着急说，以免你们老总再派别人去，先等我消息。</p>
沈歌：你想干嘛？</p>
余耀：这是个大骗子，盘他！</p>
沈歌：啊？</p>
余耀简单介绍了一下，沈歌听着是走法律途径，而且余耀早就安排好了，也就没再多说什么。</p>
第二天上午9点，胡占山根据约定，和濮杰一起来到了皮特安所在酒店的商务套房。</p>
皮特安其实算见过世面的人，表演能力也不错，应对胡占山和濮杰还是比较从容的。</p>
这胡占山爱瓷成痴，见到出戟尊之后，一下子就投入了进去，反复欣赏起来。</p>
期间濮杰咳嗽了一声，为的是提醒胡占山。这让让皮特安似有警觉，不过，他想了想，更觉濮杰像是暗示胡占山不要表现太喜欢的样子，以免不好压价。</p>
由此，皮特安也觉得，既然他这么喜欢，那就不能把底线放到五六千万上了，报价一亿，最低可以提到八千万。</p>
濮杰咳嗽之后，胡占山停顿了一下，眼中闪过唏嘘之色。</p>
是的，他找不出毛病。</p>
濮杰一看，接着就开口了，“皮特先生，我们胡老板很有诚意，这价格方面······”</p>
“价格方面，我也是很痛快的人。只不过，这样的东西，虽说我是想着回归华夏，但也不能当一般的东西卖啊！”</p>
胡占山立即接口，“这件东西······鉴于东西价值太高，能不能在合同里写明一些断代和退款的事宜？”</p>
皮特安貌似高深地一笑，“我虽然不是古玩行的人，但随着家父耳濡目染，莫要说在华夏了，就是在英伦，古玩哪有保老保退的？我也不做任何评价，我听说胡先生是江州瓷器鉴定高手，要是觉得不好，那就请放手吧！”</p>
胡占山对余耀的眼力是非常信服的，而且余耀还给他抖了汝都出来的底，他虽然看不出真假，但也是信了是一件高仿的。</p>
他这是以进为退。皮特安不可能保老保真，这个早就有数，但就怕他连合同也不签。</p>
只要签了，不管是真名假名，濮杰全程偷偷录像，高价卖出的情况，就可以坐实了。</p>
“好吧！”胡占山点头，“那总得签个合同吧！”</p>
“这个······”皮特安略显犹疑，而后拉开提包，拿出了一些手续文件，“这东西有店铺发票，又有海关手续，来路胡先生大可以放心！”</p>
他之前跑去英国，就是为了办这些假手续。没想到又碰上了之前认识的老董，也就是祁长河的故交，顺势还把祁长河这个客户引了过来，只不过没有成交罢了。</p>
“这个我放心，但这么金贵的东西，没个合同，心里总是不托底。”胡占山说着，有意无意看了看濮杰。</p>
“肯定得签合同啊！”濮杰接着就从包里拿了出来，“胡老板，我都准备好了！”</p>
皮特安皱了皱眉，“胡老板，你光说买，这价儿咱们还没落实呢！”</p>
胡占山爽朗一笑，“皮特先生，我正好有一笔闲钱，必定会买！只是，你也适当优惠一下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