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华散人？”余耀不由打断了沈歌的话，“这册页现在哪里？”</p>
“臧主任带回拍卖行了。”</p>
“签了拍卖协议了？”</p>
“没有，只是征得货主同意，先签了一个鉴定协议，带回去会商一下。”</p>
余耀点头沉吟。</p>
这本册页，委实不好鉴定。因为唐申没有传世的作品，也很难找到关于书画方面的历史资料。所以，只能从纸张和装裱上来鉴定。</p>
可即便是明代的老纸老墨，也未必就真是唐申的。既可能是明代的伪造品，也可能是清代、民国、乃至现代的伪造品。</p>
唐伯虎的名头这么大，别出心裁弄出一本他弟弟的册页，投机取巧，借力造势，也是有可能赚一笔的。</p>
“臧主任怎么看？”</p>
“臧主任说，册页画心的纸墨都没有问题，但不是原裱，应该是民国时期重新裱过的。”</p>
“以臧主任的眼力，这应该不会看错的。”余耀轻敲桌面，“这么说，即便是伪造品，那也是民国时期的了，不是现代的。”</p>
“对，至少有些年份。”沈歌点点头，“但想要判定明代唐申，臧主任也很头疼。”</p>
“老纸老墨，成画之后，只要做旧技巧高明，几乎是没有办法确认的。”余耀叹口气，“我估计也够呛，关键谁知道唐申的画工和笔法啊！”</p>
“你也没办法？”沈歌也不由跟着叹了口气。</p>
“但还是得看看。”余耀看向沈歌，“臧主任同意么？”</p>
余耀当然得去看！这“京华散人”居然又“冒头”了，哪能错过这个机会？</p>
“他求之不得！”沈歌道，“这东西，各方面都很讨喜；十二生肖的题材，很多人喜欢；唐寅的弟弟，又是个噱头；还是本册页，方便欣赏和保存！要是真品，没准儿能拍出意想不到的高价！”</p>
此时，濮杰突然哈哈大笑。</p>
余耀和沈歌不由一起看向他，“你笑什么？”</p>
濮杰点了一支烟，摇头晃脑，“你们就没发现一条路子么？”</p>
“路子？”沈歌面露不解。</p>
余耀摸了摸鼻子，“你是说高仿或者说伪造书画的路子？”</p>
“对啊！模仿唐寅不容易，那就模仿唐申。以此类推，找个名家的兄弟侄子之类的，那种不太出名、历史资料贫乏的，只要纸墨用对，借鉴同时代一般画家的笔法，再做旧——这样的作品岂不是很难鉴定？却很可能卖上价儿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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