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锐却道，“但是，如果他从港岛出境，再从别的地方回国，那就不好盯了。而且谢治豪对余耀颇为忌惮，知道他见过余耀，可能真会这么安排！同时再化化妆，谨慎选择交通工具，咱们的线索就可能断。”</p>
杨四海想了想，“既然已经基本确定此人的重要性，那我立即向上汇报，调集相关部门的得力人手加大力度盯紧！”</p>
“当然是您说了算。”杨锐耸耸肩。</p>
“你现在把精力重点转到汝都，看看能不能通过照片找到线索，记住不要打草惊蛇。”</p>
“杨局，您这话自相矛盾。通过照片就得找人看，有人看了就可能漏口风，没法儿避免打草惊蛇。而且最关键的是，他们的窑口，也未必就在汝都！汝都是高仿集散地，说不定他们只是利用这个地方中转。”</p>
杨四海点了一支烟，“这谢家老二长得肥头大耳的，却精得很。不过，即便不在汝都，料想距离汝都也不会太远。”</p>
“这个去港岛的‘鬼冢良田’，应该是从来没在古玩圈子里走动过。您说，他会不会真是个倭国人？”</p>
“嗯？”杨四海看了看杨锐，“你小子学会逆向思维了哈！”</p>
“主要是太蹊跷了，所以什么可能都有。”</p>
杨四海沉吟，“这样，你先去忙常规线索吧，我汇报完了再说。”</p>
“好。”杨锐就此离开了办公室。</p>
这时候，余耀也离开了家，沿着路边一路走到了格古斋。</p>
到了格古斋，开了门，刚坐下，沈歌打来电话，问余耀吃饭了没有；余耀说刚吃完，沈歌便道那自己也简单对付点儿得了，晚上约好一起吃饭。</p>
正要挂了电话随手放桌上，听筒里好像又传来沈歌的声音“等等”，余耀连忙抬手，不小心手一滑，手机掉在了地上。</p>
余耀弯腰去捡，却见八仙桌一条腿的里侧，有一个灰褐色的棉布锦囊。</p>
余耀一手拿起锦囊，一手拿着手机又放在耳边；原来沈歌是想说晚饭早点儿吃。</p>
这次挂了电话，余耀放好手机，打开锦囊，里面是一条菩提长串儿。</p>
五线菩提。</p>
看了看这条五线菩提长串儿，余耀的眼睛忽而一亮。</p>
菩提串儿，是文玩中的重要类别，什么金刚、星月、凤眼，都拥有为数不少的玩家。这五线菩提，相对于前面的三大类，玩家能少一些，但也算知名品种。</p>
五线菩提也是果核类的东西，基本呈现椭圆形或短圆形，直径一般在一厘米以下，多做黄褐色；表面有竖向分布的五条瓣线，故此得名。</p>
五线菩提的价格差距是比较大的，市面上有很多嫁接籽儿，皮质不行，老玩家多称之为“脆皮儿”，几十块就能买一条108颗的长串儿。</p>
品质高的自然要贵，比如百年以上的老树籽儿，一般是天台山所产，这一类尺寸大、品质好的长串儿，能到千元以上。</p>
而在五线菩提当中，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品种，那就是故宫五线！凑成一串不太容易，品相规整的一串如今已经被炒到了数万以上，而极品的价儿那就更不好说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