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拉倒吧，还有没有东西了？没有哥几个撤了哈？”有人叫道。</p>
“没了没了，好东西都给你们给抢了！”老单将玉牌重新放进木盒。</p>
众人纷纷起身，一个个打招呼离去，最后一个走的，是那个收了龙泉窑香炉的瘦长脸，似走非走的样子来了一句：</p>
“你看吧老单，你自己都说好东西都被我们收了；那玉牌玉质不错，可就是个新仿的货，什么清中期啊？八十年代中期也到不了，差不多卖了得了！”</p>
玩古的，喜老不喜新，这玉牌就算玉质雕工都不赖，可要被认定是新的，一般都不会感兴趣。</p>
“你想要？你想要就直说，不用这么杀价。”老单扯掉嘴上的烟头，又点了一支。</p>
“我出八千块你给不？”瘦长脸嘻嘻笑道。</p>
“快拉倒吧！八千块你连同品新做的和田籽料玉牌也买不到！想什么呢？”</p>
“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。新做的和田玉牌，市场价那是透明的；老牌子能一样么？几万的货几百也可能收来。”</p>
老单摇摇头，“我看你特地留下了，给你说个实价，少了两万不出！”</p>
“那你留着下崽吧。”瘦长脸哈哈大笑，接着便转身走了。</p>
萧影见余耀一直没走，心说他定是看上这玉牌了，便也没吱声，低头看着摊子上的东西。</p>
余耀也点了一支烟，慢慢蹲下，“老单，你手里的玉牌，两万高了点儿。”</p>
“你认识我？”老单看了看余耀，“小伙子，看你面生啊！”</p>
“第一次见，听他们叫你老单，我也跟着叫了。”余耀笑道，“你的好货都被挑走了，这牌子我看着还凑合，就问问。”</p>
“两万高了？”老单想了想，“你要，我确实可以给你便宜点儿。刚才那兄弟抠搜得很，我那明代龙泉窑香炉都被他杀成啥价了？！”</p>
“打个对折行么？”余耀接口。</p>
“那你也太狠了小伙子！现在拉乡收货，不比以前了，农民兄弟手里都捏着手机随时上网，和田玉我想糊弄成蓝田玉，那也都没门儿！”</p>
“嗯。那你最低多少能出？”</p>
“我再给你让两千，一万八，真不能再少了。”</p>
“那我给你加两千，一万二，行不行？”余耀说的时候，眼睛却在扫着摊子上被挑剩下的东西。</p>
一来二去，最后老单咬死一万六不松口了。</p>
余耀仿佛无意间拿起了摊子上的一件东西看着，嘴里说，“连一千都不能让了？”</p>
余耀拿起的这件东西，是一枚铜质小印章，龟钮，方印，印边长约2.5厘米，龟甲上带些绿锈，下方的印块基本无锈，甚至还带了一定的包浆。</p>
“莫要说一千了，一百也不能让了，行你就拿上；不行的话，我看也没人了，我也该收拾收拾走了。”</p>
“耽误你这么长时间，一万六就一万六吧。这么着，这小印章是青铜的吧？估计是不值什么钱，搭给我吧！”余耀一边看着小印章的印文，一边说道。</p>
老单微微一愣，“你给我，我再看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