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濮杰顺嘴问道。</p>
“这里头咱们得抽回一件东西，有一个人得落空，哪这么容易？”余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濮杰，“你真有法子？”</p>
濮杰突然大笑，“其实我就是觉得这两件东西好像能扯一扯，具体还没想好呢。”</p>
余耀哭笑不得，“我就说你这脑子跟回光返照似的。”</p>
“靠！”濮杰虚着招呼余耀一下子，“我还就不信了，我非得把这两件东西给串起来！”</p>
“快拉倒吧，你这就是鬼使神差。这种事儿，深思熟虑都未必成行。”余耀拍了拍濮杰的肩膀，“有些事儿，琢磨很重要，但也得讲时机，急不得。”</p>
吃饭的时候，濮杰又想东想西，但没一个靠谱的主意。</p>
这事儿，余耀虽然对小古和小文说了一嘴，但也不能很随意地去帮忙，没什么好主意之前，只能暂时搁一搁。</p>
饭后两散。</p>
当晚，余耀一晚上没睡着，倒不是因为这事儿，而是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，这事儿似乎成了一串疙瘩里的最小最近的疙瘩，由此又接二连三地想了其他的“疙瘩”，继而让人辗转反侧。</p>
眼看到了清晨六点，余耀干脆不睡了，洗漱之后溜达出去，走到了老街附近，在一处早餐店吃了一笼热乎乎的葱香牛肉包子，带着喝了一碗小米粥。</p>
余耀总归是年轻人，熬了一夜未睡，这早餐吃饱了之后，精神又起来了。</p>
吃完饭干脆到了格古斋。这个点儿，余耀也知道不会有什么顾客，就手捋了捋店里摆出来的东西。</p>
其实余耀也曾想过扩大规模，搞个艺术品公司什么的，而后一步步登高，什么名利双收，一时风云。但，也只是想想，总是没有太重的兴趣。</p>
古玩行里，有一些隐形富豪，平时轻车简从，有着貌似很普通的职业甚至没有职业，但可能随便拿出一件藏品，就能让人瞠目结舌。</p>
因为他们的欲望，或许已经消融在了一件件古玩所蕴含的历史和文化之中。当然，这只不过是古玩行里极少数的一部分人，很多行里人，肯定还是以赚钱为最终目的。</p>
不多会儿，格古斋的店门居然被推开了。余耀一瞧，居然是来启！</p>
来启再度登门，余耀有些意外；略略一想，心说可能因为那件百宝镶嵌的盒子，找后账的可能性比较大。</p>
不过，这已经过手了，余耀断不可能再拱手送还。</p>
“来总？你这起个大早啊！”</p>
“我也没想到余老板会开门这么早。”</p>
“看来，来总不是特地来的？”</p>
“也是也不是。”来启模棱两可应了一句，却不解释，“来了就讨口水喝，余老板不嫌弃吧？”</p>
“哪里话，快请坐。”</p>
余耀泡了壶茶，又给来启递烟。两人闲扯了两句，来启忽然感慨道，“我是登山不识真仙，居然不知道余老板在江州偌大的名头。”</p>
“一个古玩小商人，劳劳碌碌混口饭吃，哪来的名头哟。”余耀点了烟，慢悠悠说道。</p>
这样子，很符合常人所说的装逼。</p>
来启却很认真地纠正，“没有小商人，只有小算计。余老板，我得跟你道歉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