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耀却解释道，“我之前并不是怀疑滕老爷子，也没有完全指向特调局。只不过，除了特调局，我想不到还有什么组织能有这么大的力道。但是现在看来，思虑还是不周。且不说现在来看特调局涉入不深，就算不是这样，有些事情从细微处也能看出，不是官方的手段。”</p>
其实，余耀虽没有真正怀疑滕昆吾，但还是有一丝优柔的。并不仅仅是因为滕昆吾和特调局过往甚密，主要是当时他还做过一个梦。</p>
当时寻得太颠方鼎，但却染了粉锈，他和贺文光力主将太颠方鼎交给滕昆吾除锈，此时曾梦到大掌眼许太炎斥责于他，说他不守着太颠方鼎看着除锈；他解释滕昆吾乃是鬼眼门传人，完全可放心；许太炎却说他“一派胡言”！</p>
当然，这个“一派胡言”可能说的不是不放心滕昆吾，而是余耀没有当面守着，不够认真。</p>
而且，当时做梦，可能是心理因素所致。接手“鬼眼穿心”之后，压力极大，太颠方鼎又是牵连甚广的重器，担心有失，对不起大掌眼，才有此梦，也是说得通的。</p>
而之后经历的事情，包括而今拾古会的出现，又让余耀觉得，对于已经聚首的传人，都不应有原则性的怀疑。</p>
开启秘藏，鬼脸花钱缺一不可。</p>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钟毓点点头，又道，“不过我不明白的是，之前没有接触拾古会，你有这些想法，现在拾古会出现，按说正应了他们才是布局的棋手，那你为什么反而却又觉得拾古会的目标，不是秘藏中的珍宝呢？”</p>
上官雨闻言，也不由看向余耀。</p>
萧影却在此时沉吟道，“我一直思前想后，这个拾古会，的确有些蹊跷。”</p>
余耀苦笑，“说不清楚，总有一种直觉。不过，拾古会肯定是有明确的目的，若不是为了秘藏珍宝，我也想不出到底为了什么。”</p>
“难道是仅仅因为你？”萧影陡然挑眉。</p>
“我？”余耀习惯性地又点了一支烟，“之前我和胖子交流过，他们若想拉我入伙，不会用这么不明快的手法。”</p>
钟毓揉了揉太阳穴，“想不通就不要想了，不管他们是不是为了鬼眼门秘藏，我们都得行动！”</p>
萧影点点头，“明天先拿到台盏，且把这环走好。”</p>
“嗯，大事临头，需有静气。今天我们都早休息吧！”余耀应声。</p>
随后，三人离开上官雨的住处，先回酒店休息。</p>
第二天，余耀和萧影一起前往存放台盏的银行，到了门口附近，萧影寻了一处位置暗中保护，余耀一人到了门口。</p>
到了门口，却不见胖子，余耀看了看时间，正点。按说这种事情，应该特别守时才对，但余耀没有他的联系方式，只能站在门口等着。等的时候点了一支烟，同时将手机握在手中。</p>
又等五分钟，还是不见人。</p>
手机震动。余耀拿起一看，是萧影发的信息：“走，转过西侧报亭向南。”</p>
余耀收起手机，却看不到萧影，但还是根据萧影说的路线走了。</p>
报亭向南是一条窄路，窄路南头则是一条东西走向的街道，刚走到街道边，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，后排座上，坐着萧影。</p>
余耀上了车，和萧影并坐后排，萧影开口，“他不会来了。”</p>
“嗯。”因为在出租车上，余耀并没有多问。</p>
“先吃饭吧！”萧影又道。本来约的是十一点，这又折腾了一会儿，也快到饭点了。</p>
他俩去了一处烤鸭店，这是出租车司机推荐的，位于一处胡同里。燕京的烤鸭店多如牛毛，一般先会想起全聚德和便宜坊，不过这家胡同里的烤鸭店名气也不小。</p>
这天不是周末，而且他俩去的也算早的，所以没有预订也还剩了一个包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