唳！</p>
蠱雕唳叫，巨大的身体开始站起，那被砸裂砸进地底的脑袋坚强的上抬。</p>
鲜红的血液流淌，原本应该恐怖的气息，现在却让人感觉到可怜。</p>
英雄迟暮，妖王末路。</p>
蠱雕要抬起头来，不是反抗，而是要做选择。</p>
在死亡和臣服于江阳之间选择。</p>
看一眼要封印自己的人，然后做出选择。</p>
活了一万多年，它早知道自己的命运不是被秘境卡牌吞就是臣服于某个秘主。</p>
前者等同于死，后者可能生不如死。</p>
因为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，也就早有了准备——如果是生不如死的选择，那就选择去死。</p>
当年不跟阳主走，也正因为此。</p>
不同的是，阳主没有杀死它的实力。</p>
封印卡牌有封印时间，江阳先前的一蹬，蠱雕脑袋开裂，神经受创，现在尽全力要抬起头来，却异常的难。</p>
摇摇晃晃，山崩地裂。</p>
要在金卡爆碎前抬起头来，基本不可能。</p>
江阳安静的看着蠱雕，眉头跳了跳，有些可惜一张金卡，但还是任凭金卡爆碎。</p>
金卡爆碎，他没有第一时间拿出第二张金卡，而是等待蠱雕起身。</p>
蠱雕的动作，让他更想把它封印成为秘境卡牌。</p>
金卡爆碎，神秘的金光散落在蠱雕身上，蠱雕拼尽全力站起的样子在金光映衬下，让人心震撼。</p>
成羽和蓬莱一群人都变得沉默。</p>
笼罩在身上，诱惑心臣服的神秘力量消失，蠱雕没有感受到第二股降临，脑袋一瞬清明了许多，神经传导力量也似乎容易了一些。</p>
唳！</p>
又一声尖叫，地面爆裂间，蠱雕巨大的身体在大地站起。</p>
鲜血染红的脑袋，用尽力气后暴突的双眼，蠱雕的模样有噬人的恐怖，但蠱雕看一眼江阳，安静了。</p>
它有看破人心的能力。</p>
这也是它判别臣服后是活得自在，还是生不如死的基础。</p>
但这个能力看江阳，就如同用肉眼看深邃的星空，看不透，也看不明白。</p>
从出生到现在，它看不透，看不明白的，一万五千多年前有一个，江阳是第二个。</p>
“当年那人的后人，还是另外一个那样特殊的存在？”</p>
“当年那人还能看到一点点皮毛，现在这个却是完全看不到一点……比那个更特殊的存在？”</p>
蠱雕看着江阳沉寂的想，江阳看看蠱雕，拿出第二张金卡抛出。</p>
给了蠱雕第二次机会，如果这第二次机会，蠱雕不选择接受，那就杀了。</p>
当初强制封印白骨，是不知道秘境卡牌会化身，不知道封印成秘境卡牌后会保留原来的意识和记忆。</p>
如果知道，他也不会强制封印。</p>
强制封印，不仅损失的封印卡牌多，培养起来后，心不能归属，造成的损失将不可估量。</p>
江阳现在要对付的是八个妖主的人间界，任何一点不用心，都可能在某个重要的时候让他的努力白费。</p>
金色卡牌飞向蠱雕，玄妙的光芒照下，蠱雕的目光也从江阳身上转向金色卡牌。</p>
它是地界原生的妖，成不了秘主，但秘境卡牌，它了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