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？”何顾愕然问道。</p>
雷四海道：“现在还不知道，那些炼金师们从煤油子里面练出来的。”</p>
何顾有点手抖，似乎某个系统真的开始眷顾自己，手指正慢慢变成金黄色……立刻又问道：“这东西，能做子弹吗？”</p>
雷四海有点沮丧：“不能，试了几十次，会炸膛。但我觉得这是个大事，想喊您回来给看看，能不能给点拨点拨。”</p>
点拨？何顾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……煤油子又是啥？</p>
尽管如此，何顾还是和他们离开科研院，一起来到了炼金车间。这里也属于保密部门，但比科研院要低两个保密权重。</p>
铁焰镇的保密级别共分四级，一级是机密，主要通过技术手段、场地戒严、纪律约束完成保密工作；第二级是绝密，除了前者三项，又加了一条针对核心人员的二十四小时秘密监督；最高级没有名称，只有科研院享受这一级别的保密措施，明里暗里的保护措施到底有多少，一手创建的何顾甚至都记不太清了，因为这些保密措施并没有落实到纸面上，是何顾当初私下和各个不同部门进行的口授密令。</p>
炼金车间里很有些原始工业的味道，一进门首先是蒸笼一般的闷热，到处都是高大憨粗的金属架子，拇指粗细的铁索滑链，十几口大锅在中间一字排开，这些锅有点像吊着的编钟，第一个最大，越往里越小。</p>
墙的是一个个水泥池子，里面满是黑乎乎的东西，都是分离出来的废料。</p>
何顾看见那些黑乎乎的东西，眼睛一亮——煤油子是啥他不知道，可这些池子里的废料他可认得，这玩意儿是拿来铺路的沥青啊！</p>
雷四海指着最后一个小锅说道：“那就是提炼出来的煤油子。”</p>
何顾强忍着热浪走过去，才发现这这些锅内有乾坤。外部结构很像是高压锅，有可以密封的锅盖和可调节的透气孔，这透气孔一旁有一个金属杯子，杯子里便是黑乎乎油亮亮的煤油子了。</p>
何顾看了一会儿，完全不认识这东西，便问：“爆炸的就是这个？”</p>
雷四海道：“那还不是，是炼金师们从这里面提炼出来的一种粉末。”</p>
三人又从车间里出来，去到炼金区，这里便是绝密级别的区域了。进到一间实验室，雷四海便从桌上端了一小盒黄褐色的粉末过来：“就是这个，还必须得用火药引燃，光是它自己也闹不起火花来。”</p>
何顾看了看，实在是认不出，但却大概联想到了一些什么，便问道：“这个产量多么？”</p>
雷四海苦了脸：“这也是个愁事，一来想不出这东西怎么用，二来产量也实在是小，刚才那么大一座车间，一个月也只能四五十斤，您再不回来，我就先把这停掉去弄别的了。”</p>
何顾连连摆手：“别，不止这个有用，那些黑乎乎的废料也有用。另外通知石灰厂，弄一批黄豆大小的石子来，我要做试验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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