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叶凌星都还留着前团队成员的联系方式，不过最后能找来几个人依然是个未知数。</p>
要让他们中一些已经进入工作岗位的人放弃如今的稳定工作环境，去尝试这么一个……应该可以被冠上“奇葩”之名的动画改编项目，可能性着实不大。</p>
目前还是在校生的部分人倒是很有空闲时间，可惜其中有些正忙于学业，也难以投身到制作中来。</p>
最重要的是——</p>
“他们比一年前想得更多了。”叶凌星作出了这样的总结。</p>
在青创奖与单纯“想要制作出好动画”的情感驱使下，他们可以满怀激情不顾其它现实问题地去尝试一种新的表现，去展现一个不知所谓似有深意的故事。</p>
但是现在不行了。</p>
利益取代了纯粹的创作情怀，成为新的驱动核心。</p>
一个根据某不知名意识流文本改编而成的创新型动画故事？</p>
看着就让人感觉前途未卜。</p>
没有足够的利益，没有足够的理由，他们为什么要来参与这部动画的制作？</p>
——还是在得不到太多好处的情况下。</p>
叶凌星没有把这一段长篇大论的原因分析说出来，他简单直白道：“给钱才好挖人。”</p>
关理对此的回应更简单直白：“没钱。”</p>
叶凌星：“……”没钱你做什么动画！</p>
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整天闲着没事干，除了思考自杀就是思考生命。</p>
其他人都是要生活的。</p>
“但我还是没钱啊。”</p>
关理的心中有一根标尺，度量着能够为每个基金会项目付出的价格。</p>
scp-3999作为一个非传承条目，也跟其它档案没有太多交集，更没有出现直接影响整个基金会设定之因素的“普通”档案，其实不具备太多对“scp基金会文化”的代表价值。</p>
愿意将它从数千scp项目中选出来，当作基金会动画改编的先锋，全都只是因为“喜欢”。</p>
——关理喜欢scp-3999的风格，更喜欢它表露的感情。</p>
但这无法成为将资金都注入到3999之上的理由。</p>
他很清楚，“制作出来，最好也不过还原出原文件那种奇异的崩溃绝望感与超现实质感，这种强烈表述个人情绪的作品当然是‘优秀’的，然而商业价值呢？”</p>
叶凌星：“……换个话题吧。”商业价值多半堪忧。</p>
这是不用深入思考，也能明白的事情。</p>
简短的商量之后，他们最终还是决定顺其自然。</p>
——能拉回来几个就拉，不愿意参加的就算了。</p>
动画终归是要做的，做动画的人才也不少。</p>
“实在不行我一个人也能做。”叶凌星说道，“就是很慢。”</p>
“没事，我也不急。”关理摆了摆手，“只要你别做到一半就死了，一切好说。”</p>
“这是诅咒吗？”</p>
“明明是祝福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一直到交流告一段落，自己已经站在了门外，关理才发现他在叶凌星家里停留的时间也没多长。</p>
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，根本不用绕圈子，节省了多少时间。</p>
此项行程的目标已经达成了，可以说是一帆风顺。</p>
而接下来所能做的就是等待……</p>
在下楼过程中，手机响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