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</p>
“人鬼殊途，留在他身边，对你对他都没有好处。”</p>
“我想……我想跟他在一起。”江琴哭的伤心。</p>
范良心软了，“你先去见他吧。”</p>
“好！”</p>
江琴破涕为笑，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，落在地上竟然成了一颗奇异的晶石。</p>
“小南！”江琴奔向昏暗的灯火，身体在渐渐淡化，她没能到李小南的身边，便消失了。</p>
“爸。”正在纠缠李小南的男孩突然安静下来，直勾勾地盯着江琴消失的地方，“我……我看到……照……照片上的妈妈了。”</p>
“你在胡说什么。”李小南给男孩的头来了一爆栗。</p>
“是真的！”男孩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，“跟妈妈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也过来了。”</p>
“嗯？”男孩的话不像有假，于是李小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发现了走来的范良。</p>
“你好。”范良在摊子前站定，伸出手。</p>
“你……你好。”李小南手在围裙上擦了擦，跟范良握手。</p>
“你知道我的来意吧？”范良穿的是曙光学院的校服（玛丽苏影视剧常见款式），再加上之前跟男孩的对话，李小南应该猜到江琴确实来了。</p>
“她来了？”李小南到处去找那道常出现在他梦里的身影。</p>
“已经走了。”</p>
“这样啊……”李小南的灵魂仿佛瞬间从身体里抽走了，“我找过她很多次……”</p>
范良将江琴成了亡魂后遇到的事详细说了。</p>
“她受了很多苦。”李小南黯然道，“是我没保护好她，如果不是为了见我，她就不会去刮腿上的毛，如果不刮腿毛……”</p>
“好了，好了。”范良好不容易攒的悲伤情绪都化为乌有了。</p>
“这个给你。”范良从口袋里掏出眼泪化成的晶石，“她留下来的。”</p>
李小南郑重地接过，小心翼翼放进贴身的口袋。</p>
接下来，两人就陷入沉默了。</p>
许久之后，李小南率先开口，“要不要……来点吃的？”</p>
“不太好吧？”范良这么说着，已经找好位置坐了下来，“方便吗？”</p>
“方便，当然方便。”李小南答应着，但翻了翻菜篮，有点不好意思说道，“只有剩菜了。”</p>
“没关系。”范良咧嘴笑道，“我人很随便，对吃的更随便。”</p>
李小南卖的类似关东煮，范良的面前放着一个盆，里面有各种青菜肉丸，吃了这顿，他明天的早饭就可以免了。</p>
“喂。”男孩坐在范良的对面盯着他，“你真的不是来混吃的吗？”</p>
范良的脸不易察觉的一红，“你这小鬼……小孩还真是可爱，啊哈……啊哈哈……”</p>
“你的笑声让我感觉你很心虚啊。”男孩虚着眼，“你确实是来混吃的。”</p>
范良睁大眼睛道：“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，这样好了，我教你‘回’字四种写法，就算抵饭钱了。”</p>
男孩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。</p>
范良叹了口气，显出极惋惜的样子，“多乎哉？不多也。”</p>
李小南坐下后，打断了范良的角色扮演，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一是跟范良不熟，二是对江琴的到来还有几分不真实感。</p>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范良嚼着牛肉丸子问道，“听说你后来很强了。”</p>
“哦，你说那个。”李小南拿出烟递给范良，见他摆手后，掏出一根烟点燃。</p>
“呋……”</p>
“琴琴走了以后，我就没有心思修行了。”李小南道，“一直找不到她，又怕她找不到我，所以就在这里支了个摊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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