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望无际的黄土地,绿意葱茏的植物就像中年大叔秃头上的几根头发,是那样的少见且珍贵。</p>
一匹骏……一头灰毛驴子慢悠悠的在荒芜的土地上走着,留下一串清晰的蹄印,厄塞尔镇很近了,轮廓渐渐清晰。</p>
灰毛驴子上的牛仔来到一家酒吧外,将驴子拴在柱子上,然后在“叮叮当当”子弹带撞击腰带的声音中,昂首阔步的走进酒吧。</p>
陌生的来客使所有坐在酒吧饮酒的牛仔都看了过来,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这名年纪不大的年轻人,打量他的穿着。</p>
黑色牛仔帽下是一张自信的脸,紧身的牛皮风衣使年轻人不算出众的身高变得挺拔,不受荆棘伤害且防寒的黑色皮套裤下是一双常见的牛皮高筒靴,意外的是,靴后竟没有装配踢马刺,这不合常理。</p>
年轻人没有在意酒吧里的视线,他任由牛仔们打量,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筷子细小拇指长的雪茄烟叼在嘴里,火柴在皮套裤上轻轻一划,燃烧后点燃雪茄烟,但抽了一口,年轻人便剧烈咳嗽起来。</p>
见此情形,酒吧里的牛仔们哄堂大笑。</p>
他们已经明白了,这名年轻人就是个雏儿。</p>
“嘿,伙计,给我来杯牛奶。”范良坐上高脚椅,脸不红气不喘的弹了一下帽檐,嘴角上扬,笑容灿烂而又迷人。</p>
几日的奔波,使他的脸充满了疲惫的魅力。</p>
“哈哈哈……”一个满脸疤痕的牛仔端着大杯的威士忌大笑起来,“小弟弟,不如回家到你妈妈的怀里去吃奶吧,我想,她不会拒绝你的,因为你是那样的幼小,哈哈哈……”</p>
酒吧里又是一阵快乐的笑声,就连买酒的老板都小声笑了起来。</p>
见此情形,满脸疤痕的牛仔很得意,就在他想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时,砰的一声枪响,他手中的杯子被打碎了,酒泼了他一身。</p>
范良手端着枪,枪口还在冒着青烟,他嘴角的笑容更浓了几分,丝毫不在乎接下来要迎来的可怕报复。</p>
“混蛋!”</p>
满脸疤痕的牛仔腾地站了起来,摇摇晃晃拔出枪,但又是一声枪响,他手里的左轮被打落了。</p>
“连枪都拿不稳,还有脸自称是牛仔吗?”范良发出嗤笑,眼神中尽是对对手的不屑。</p>
不。</p>
一个醉醺醺的酒鬼哪里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呢?</p>
“邦德!”</p>
满脸疤痕的牛仔身后还有同伴,他们惊吓地站起来,见朋友没有生命危险后,杀气腾腾地死盯着范良。</p>
一秒。</p>
两秒。</p>
酒吧里的气氛无比凝重,寂静的落针可闻。</p>
范良却依旧坐在高脚椅上,笑容未减。</p>
瞬间,与范良对峙的三名牛仔动了,他们的手同时摸向腰间的左轮,拔出,但没等射击,从范良手中左轮射出的子弹便先击中了他们手里的枪。</p>
枪落地,牛仔们捂着鲜血迸流的手满脸痛苦。</p>
范良放下压住击锤的手,将左轮缓缓插回枪套,对酒吧老板挑了一下下巴,微笑道:“嘿,伙计,我的牛奶还没好吗?</p>
就算是去农场找头奶牛挤奶,也该摆在我的桌上了。”</p>
“好,好的,马上就来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