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来说,像坛长这么熟悉北坑村情况的人,只要看到这些带孝的亲属,也就基本上能够判断出这过来的人会是谁了!但今天,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感到有些奇怪,因为一男一女两名戴高冠的都还是很小的孩子呢!而且……</p>
对于孩子,除坛长之外,土地婆和余文庆是不怎么认识的,看到眼前的情况也都只不过是一脸的茫然。</p>
再看清楚那位拉扯着两个孩子的中年男子,坛长的心里不觉大吃一惊,莫非……</p>
也就在坛长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时候,随着一股青烟的冒起,那个新故的亡魂出现了!</p>
崔晓?!</p>
无论是余文庆还是土地婆,都吃惊的脱口叫出了这个名字。</p>
虽然说亡魂已经形成了人形,但此时,她还是不能与阴间人交流的,其原因也是非常的简单,因为亡魂还没有吸收进足够的阴气,还没真正的变成鬼。用阳间的时间去计算,须等七天之后,亡魂才能真正的入阴成鬼。</p>
好在阴间的时间与天上是相同的,七天的阳间时间,在阴间却只不过是须臾片刻。三人在那里稍站了一会,那崔晓便像进入了太虚幻境般的,也分不清东西南北,飘飘忽忽地朝他们这边而来。</p>
“崔晓!”</p>
坛长的一声招呼倒把并没看见他们的崔晓给重重地吓了一跳。待她回过头来,看见这里站着的三人时,便快步向前,“噌”地跪倒在他们的面前。</p>
“各位大爷大娘,小女子崔晓初来乍到,不知规矩,如有冒犯,还望各位多多包涵!”</p>
土地婆不禁叹道:“倒是一位有教养,懂礼貌的女子呢!”</p>
坛长则问:“你年纪轻轻,怎么会跑这边来的?”</p>
见问,崔晓一下便嚎啕大哭了起来。虽然她现在仍然不知道站在面前的三位是谁,但心里的那种想将苦水倒出来欲望却逼着她不得不说:“各位大爷大娘,崔晓冤枉啊!”</p>
崔晓的话又是让三位重重地吃了一惊。</p>
倒是土地婆,一听到这话,就走到她的面前,无比同情地拉住她的手,“孩子,你先起来。我是这里的土地婆,如果你的心里有怨屈,就尽管在我们的面前倒出来吧!”</p>
一听说面前的这位是土地婆婆,崔晓忙又准备重新下跪,却被土地婆婆给拉住了。</p>
“说吧!孩子。说出来或许心里会好受点的。”</p>
崔晓一边用袖口擦着眼泪,一边抽抽泣泣地说了起来。</p>
“你们认识吗?我们村那个包工头冯木,自小和我家那位就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。现在,从上寮到北坑的那条路开始做了,就是冯木包的。这冯木前些年在外面都是包工程的,所以也挣了些钱,前两年在城边那里买了幢破房子,拆了盖过了,就一家人都在城边住了。这次回来包了这条公路,他老婆孩子也都还是在城边住的,也就是他一个人回来。工程开工后,他每天都需要在工地上看着,所以就把老家那间破房子拾掇出来,基本上就在北坑住了!大男人懒得做饭,这不奇怪。因为他和我家那位本来就是堂兄弟,也一直关系好,我家那位就将他领回家吃饭了。他是我家男人的兄弟,他来吃饭,我也无话可说,每顿里总得变来变去弄出几个菜是吧?不过,冯木自己有时候也会从上寮带上一些回来的。吃着吃着,他也习惯了,一天三顿只要到时间他就会自己到家里来吃。</p>
“这些本来都是男人间的关系,作为女人,男人的兄弟家到家来吃,我怎么可能不招待呢?你们说是吧?可谁知,就在七天前的那日中午,我家男人去城里买东西没回来,那冯木同样到家来吃饭,吃过后,他说要休息会,天热,也不想过他自己那边去了,我就将自己家的那间平时用来堆放杂物,里面也有一张床,有客人来就睡那里的房间开了,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让他在里面躺一下。谁知,在我还在收拾的时候,那冯木就进来了,并且拉住我,让我也陪他睡一会。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呢?就对他说:‘你和我家那位可是兄弟呢!怎么可以这样呢?你这不是明着欺负你的兄弟吗?’你们猜那冯木怎么回答?‘是兄弟不假啊?我又不是叫你离了嫁给我,只不过是让你陪我睡上一回罢了。萝卜拔了坑还在,我又没让你少掉点什么。做女人的,一个人用了是用,两个人用了还不同样一回事?最起码这个男人明里暗里也会疼你一点吧?’我听他这话说的越发的不像话了,就拼命地挣脱了他的手,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。当我刚跑到堂屋的时候,就看见我们村的村长从我家大门口进来。见到我那慌慌张张的样子,村长不禁奇怪地问我:‘崔晓,你这是怎么了?’我想,冯木原来跟我家的关系好,这在村子里是谁都知道的事,虽然说刚才他对我非礼了,但这事毕竟没有成功。做人,能饶人处且饶人,也没必要将这样的丑事张扬出去,也免得给村里人说长道短的当笑话。自己的事,只待日后有合适的机会,我再跟家里的那位说,让他离冯木远点,这样的人,不值得将他当兄弟看待。所以,在村长问我时,我就说:‘没什么呢!我刚才在整理房间。’村长也没再过问,只是告诉我,下午村里要开一个村民代表大会,叫我一点钟准时去参加。我答应了,村长也就走了!我与村长总共也就说了那么两句话,没想到下午,我在开会的时候,我家的那位从城里回来了,也不知怎么回事,一进村里,他就直接跑到村委会会议室,阴沉着脸,把我给叫回来了。回来后,他二话没说,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就把我摔到了地上。然后就用脚死命地踢我。我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!一下子就被他踢得浑身疼痛难忍了!我问他:‘你中邪了吗?干嘛要平白无故地打我?’他恶狠狠地说:‘我叫你去偷人……我叫你偷……偷……’莫名其妙的,我还以为是冯木在房间里拉我的时候,说的那些话被村长听去了,是村长跟他说了什么了,事情错就错在这里了!”</p>
(https://www.yqwxw.cc/html/116/116599/426472684.html)</p>
www.yqwxw.cc。m.yqwxw.cc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