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哪里说起呢,关于我母亲,跟你们说过的。”严桓揉了揉眉头。“然后是我父亲,他去世了。”</p>
“啊,怎么……怎么会?”安晓菲得到这个答案不由吃惊了起来。</p>
安莉也微微吓了一跳,在以往不经意的谈及中,对方是沉默的。</p>
这个似乎从来没有谈及父亲的大男孩,现在发现事情跟她所猜测的不太一样。有着难以触及的过往。</p>
他挺直的坐着在那里,双目依然的平静淡和,自己却感觉到了难言的哀伤。</p>
安莉静静的抓着他的手。“有点晚了,早点去剧组吧,别迟到了。”</p>
“嗯嗯,那好吧。”安晓菲也点点头,也想掲过去了。</p>
“没关系的,发生的已经发生了,也许说出来好一些。”严桓闭眼想了几秒,望了望交织起来的手,似乎有一股暖流,也淌过了心田。“我父亲是生病走了的,好像是家族的遗传病,是什么不治之症。我也不太清楚,我是后来才知道的,我也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他。家里倒不缺这方面的钱,真有手段能够治好的话也不会对他置之不理的,那么确实是无力回天了。”</p>
“那,你们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吧,帮我保密行吗?”严桓突然认真望向他们。</p>
“怎么了?”安莉奇怪道。“你说吧,我们答应你。”</p>
“嗯嗯,严桓,你还有我们。”安晓菲也抓着他的手。</p>
“我是,从来没有祭祖过。我是私生子,当年我妈拿到一笔钱,就带着我去了国外生活了。”严桓说道。</p>
声音依然的平静安稳。</p>
可是那双手在用力的抓着东西,在抓着她们的手。</p>
很用力的,捏的生痛。</p>
“你们听我说就行了,没事的。”严桓缓和了一些,双手松开了。</p>
她们也正想说些什么,现在在安静的听着。</p>
“我姓严,是严家的严,严家现在是在京城。”严桓仿佛感觉她们会问是哪个严家,他还是开口道。“网上查一下就知道了,就是那个严家。太爷爷曾经追随那位,有从龙之功。”</p>
母女俩瞪大了眼睛,相视一眼。</p>
那么就是那个严家了。</p>
“但是这些跟我没关系了,从来没有。”严桓想抓抓头发,双手还在那里,就没有抽出来,憋着了。似乎不太好解释还是没想好,仍是说道。“这些年跟他们也没有过交集,就是这样子了,你们能理解吗?其他的就没什么了,现在这个状态也挺好。”</p>
之前遇到严明的事情就没必要跟别人说了。</p>
要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不可能的,那次交集也证明了确实如此。</p>
后面的话就顺其自然了。</p>
“所以,祭祖还有家里什么的,就算了吧。”严桓松了口气,心里轻松下来了很多似的。“谢谢你们了。”</p>
“没事,你能走到这一步也很不容易了,以后会更好的。”安莉说道。</p>
“嗯,我没事。”严桓站起来道。“那我们走吧,送你们去片场了。”</p>
“嗯嗯,哎呀真的要迟到了。”安晓菲也赶紧的收拾着。</p>
一路上,三人默默无言。</p>
最后临下车,安晓菲探过来吻她,笑着告别。</p>
严桓回来公司,拿了两包烟去卫生间,顺便叫上王良。</p>
王良一脸便秘的不情不愿的样子,在其他人的目光下带了两把椅子和其他东西过去。</p>
他是去给严桓粘上了烟雾报警器,然后在外面守着。</p>
严总又遇到事儿了,这是抽一两根烟都不能冷静的事情!</p>
他在门口无聊的玩着手机,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严桓才离开的。</p>
里面像着火了似的,自己又不辞辛劳的扇风给他驱烟。</p>
晚上下班临走之前,也没忘了把胶布撕了毁灭证据。</p>
严总依然是严总,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解决的。</p>
“晓菲,你今天怎么了,老是心不在焉的。”</p>
安莉陪着她身边,温柔问道。</p>
今天拍戏错了几次了,自己不会没有发现女儿的异样。</p>
自从今天试探了严桓,不应该安心下来的,可是似乎更加担忧了。</p>
“妈,你说严桓他到底怎么想的,我还是觉得不够了解他。”安晓菲烦恼道。</p>
“那你想了解他什么啊,他的事情你还有哪些是不知道的。”安莉问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