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东西？</p>
韩煦一时还真想不到江念要买什么。</p>
在他眼里，江念是个物欲很低的人。</p>
即使账户里的数字已经一眼数不过来，依旧穿着最简单便宜的T恤牛仔裤。</p>
没有什么很喜欢的东西，不戴什么首饰也不化妆，甚至对于吃东西也没什么兴趣。</p>
顶级餐厅几万块的一餐、几块钱的路边摊和便利店里的加热速食，江念都是一样吃。</p>
稍微算得上喜欢的，是草莓冰激凌，一次可以吃一桶。</p>
没想到放学后，江念先是带韩煦去了苹果店。</p>
又买了一台最新款的苹果笔记本。</p>
韩煦不解：“念姐，你不是不用苹果电脑吗，怎么突然过来买这个？”</p>
江念道：“你拆开之后放段时间，就说你换电脑了，这台电脑顺手送给林茹茹。”</p>
“哈？”</p>
虽然韩煦现在自己是挺落魄，但韩家的家境背景在这里。</p>
韩煦干起这种拿钱不当钱挥金如土的事儿，最合适不过了。</p>
已经拆封过的电脑，林茹茹留着用也不会有心理负担。</p>
从苹果店出来，江念和韩煦又一次到了DFS。</p>
“念姐，你这是又要买什么？”</p>
“我要找一样东西……或者说，一种味道。”</p>
江念眼前不自主闪过司薄夜的身影。</p>
司薄夜说他不用香水，那他身上的味道应该就是来源于沐浴露。</p>
而司薄夜那样的身份，用的一定是管家准备好的各种奢侈品牌的沐浴露。</p>
于是就这样，江念带着韩煦一家店一家店地逛。</p>
每瓶沐浴露的试用装都拿起来闻闻，然后又放回去。有柜姐过来问要不要帮忙，江念就会直接说不用。</p>
试了整整半小时，一整个楼层都逛了个遍。</p>
离开时候好几个柜姐凑一起，暗戳戳往江念他们这边看。</p>
一边看还一边翻白眼，挡着嘴小声议论。</p>
韩煦先受不了了，忍不住骂了一句。</p>
“妈的，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些柜姐的白眼呢。”</p>
以前他在家里，哪次不是这些品牌的店长亲自带人带着衣服鞋子去韩家，在他面前那叫一个点头哈腰笑容满面服务态度拉满。</p>
哪像现在这样，还敢觉得他和念姐买不起瞎试？</p>
当个服务员还整出优越感了。</p>
江念根本不在意这些人。</p>
只觉得心底发闷。</p>
……找不到。</p>
整个商场所有牌子的沐浴露她都闻过了，根本没有司薄夜身上的味道。</p>
难不成，他用的不是这些品牌？</p>
韩煦提议：“要不咱们去超市看看？”</p>
江念深吸口气：“……算了。”</p>
超市不像专柜，没有试用装，她不可能把整个超市所有牌子的沐浴露都买下来，再回去闻个遍。</p>
可她又不想问司薄夜。</p>
那个男人，她还是少招惹。</p>
不过说起来，今天早上和晚上司薄夜都没出现过，这倒是让江念有些意外。</p>
是她昨天走得太干脆，伤了司薄夜的自尊心？或是这男人对她的兴趣，也就那么三分钟热度。</p>
真要这样，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了。</p>
与此同时。</p>
司薄夜所在的别墅。</p>
林前走到自家老板面前，声音恭敬：“薄总，小姐今天放学后又去了一次DFS。”</p>
“她去做什么？”</p>
“小姐好像是在找一种沐浴露，但在商场里逛了个遍也没有找到。”</p>
“……沐浴露？”</p>
司薄夜抬起狭长的黑眸。</p>
他记得昨天在车里，江念就问过他身上是什么味道，他是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。后面又自己抿唇不问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