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云道：“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。我会将你的投诉内容反馈到委员会，具体投诉结果会有人和你联系。”</p>
衣美：“那明天……”</p>
“明天？”曹云不理解。</p>
“你说今天就到这里，语法上意思，明天？”</p>
曹云道：“结束了，投诉结束了。”</p>
衣美：“啊？就这样？”</p>
曹云点头：“是。”</p>
衣美看曹云数秒，提高音量质问：“你是不是在包庇司徒岩？”</p>
曹云道：“天地良心，绝对没有。”</p>
衣美：“你一定认识司徒岩？”</p>
卧槽，这个问题不能否认，否则衣美闹到委员会，自己会有麻烦。曹云点头：“认识。”</p>
衣美：“关系好吗？”</p>
曹云牙疼：“还不错。”</p>
衣美：“你叫曹云？”</p>
曹云点头：“是的。”</p>
衣美：“我要投诉你。”</p>
曹云哭笑不得：“投诉我什么？”</p>
衣美：“你没有说明和司徒岩的私人关系……”</p>
我去！貌似真有点问题。难道这女生大智若愚？看不出来啊。</p>
衣美：“你在包庇司徒岩。”</p>
曹云道：“小姑娘，这样吧。我和你去见见疯狂漫画社的老板，再见见石梅和一河。运气好，下午就可以把事情解决了。”</p>
衣美：“运气不好呢？”</p>
“运气不好……”你这样问问题我怎么回答？曹云道：“运气不好，就自认倒霉。”</p>
衣美：“你倒霉，还是我倒霉？”</p>
曹云：“你姐倒霉。”</p>
衣美：“那我就投诉你。”</p>
曹云无语：“投诉我没有用的，你投诉司徒岩也没用。司徒岩没有收你的钱，双方没有法律关系，司徒岩只是提供法律意见。并且他不可能对案件完全了解，他是基于自己了解的情况，也就是你说的一面之词而做的判断。”</p>
衣美反问：“既然这样，你为什么还要帮我？”</p>
曹云竟然被问住了，好久后才回答：“因为我是一个好人。”</p>
衣美：“既然你是好人，就要好事做到底……难道不是吗？”</p>
曹云不耐烦道：“那你还是投诉吧。麻烦你，买单。”</p>
衣美：“我看出来了你不怕投诉。”</p>
曹云点头：“没错。”</p>
衣美：“你不是好人。”</p>
“……”曹云看衣美，衣美毫不畏惧看曹云，曹云道：“我下午跑一趟行不行？运气好的话我是好人，可以吗？”</p>
衣美：“好人和坏人是运气决定的？”</p>
曹云：“这是反问句，还是疑问句？”</p>
衣美：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什么鬼？曹云不想再说什么，把钱给服务员：“不用找了……我们走吧。”</p>
“去哪？”</p>
“疯狂漫画社。”</p>
“为什么去漫画社？”</p>
“要解释起来很麻烦。”</p>
“我不怕麻烦。”</p>
“我怕麻烦。”曹云提高音量：“走不走？”</p>
衣美问：“到底是你亏欠帮我，还是我求你办事？”</p>
曹云：“反问句还是疑问句？”</p>
衣美：“不是，我不知道应该持什么态度。”</p>
曹云看衣美眼睛道：“我叫曹云，接案百万起步，低于百万的案子我看都不看一眼。你觉得是亏欠，还是你求我办事？”</p>
衣美：“我没钱给你，所以你是亏欠才愿意帮我？”</p>
貌似是这个道理！曹云闭目深呼吸两次，睁眼后用平和语气道：“你最好让我开心一点，否则你只能去投诉。我开心了，你姐姐才可能开心。”</p>
衣美：“万一你开心了，运气不好怎么算？”</p>
曹云终于怒了：“老子现在是义务帮你，麻烦你不要唧唧歪歪。OK？”</p>
衣美被震住了，哦了一声点点头。</p>
“走吧。”曹云打电话：“让司马落打一份通用委托书，送到疯狂漫画社来，在漫画社门口等我。很急，火速。”通用委托书是一种很便捷、简单的合约书。XXX委托XXX负责处理和XXXX有关的法律事务。这份合约书不涉及金钱，更像是一份授权书。律师只有得到雇主的授权，才能代表雇主进行调查和起诉。</p>
……</p>
官司的胜负真的和律师有直接关系吗？</p>
这个问题似乎很显而易见，但实际上并非如此。首先要明确一个律师的标准。假设都是尽职的，熟悉法律的律师，那律师之间区别不大。实际上不是因为律师影响官司胜负，而是律师队伍素质参差不齐。</p>
以本案来说，司徒岩说的一点都没错，扇美要和石梅打官司，必败无疑。假设扇美是原告，扇美必须举证，问题是扇美手上没有人证，没有物证。扇美作为被告，石梅拥有合约作为证据，扇美无法反驳这项证据。简而言之，扇美无法举证，所以官司必败无疑。</p>
但事情是人做的，曹云要做就是稍微绕个圈子，这是曹云领着衣美去疯狂漫画社的原因。</p>
“等很久？”曹云在漫画社门口接过委托书看了一眼。</p>
司马落：“为曹律师服务。”拍马屁中。</p>
“走吧。”曹云进入漫画社，对接待人员道：“我是高山律师所的律师曹云，需要见你们的老板。”</p>
“稍等。”</p>
曹云道：“告诉你们老板，我只需要十分钟……对了，忘记介绍，他叫司马落，是东唐检察官。”</p>
卧槽！司马落挤出点微笑。</p>
接待员看了看两人，到一边打电话去了，挂电话走过来：“这边请。”</p>
漫画社老板办公室在二楼，办公室内堆积了大量的打印和手画稿件，即使在信息时代，纸质材料还是不可或缺的。</p>
老板四十来岁，谢顶，和曹云他们握手，让座。在介绍情况时，接待员随之送来几杯白水，关门离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