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法修行至最高处,吾即为生死掌控之神灵。
即是东极大生大帝的转世投现!
你等凡俗眼光,可能理解吾所悟神法之玄妙,之秘意?!”
归元大圣法相立于虚空,说话声音亦变得似男似女,其本属于应真一的情志,在法相展露以后,就已经荡然无存。
此时的‘应真一’,或许该称作‘归元大圣’、另一种形式下的天意化身,甚至可以如其所言,称其为‘东极大生大帝的转世真种’。
但其决然不会是应真一!
从此以后,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应真一存在了!
张修、郑知秋皆从归元大圣身上,感应不到丝毫原属于应真一的气息,应真一在世人所理解的生命层次上,已经不存在。
二人相视一眼。
通幽大圣双手叠合于胸前,掐出一个‘玲珑真印’,其背后鹰翅振发,鼓荡虚空,无量神光照破了苍穹,照破了层层叠叠的虚空世界,将冥冥世界、大千世界、先天教当下所处的小千世界之间的裂隙统统照化,神光包裹住了整个太元宫!
同一时间,汹涌元气冲荡之中,一座座冰山忽自虚无之中生出,进而异军突起,层层叠叠环绕住整个太元宫,完整封冻住了此间的气息流动,不会令一缕气息放诸于外!
这般巨大的动静,想要不引起其他教内弟子注视却是完全不可能。
只见整个太元宫都被寒冰封冻住,犹如一颗冰封的鸡卵。
而这颗鸡子之内,却又有神光层层叠叠,隐隐约约三道虚影在其中迂回交缠,正在进行一场惨烈得厮杀!
教内有些胆大的弟子意图靠近,但都被早得到了从先天道宫内发出的教主令的各自师尊们约束着,各自呆在自己的住所,不得外出。
有擅自外出,甚至想要靠近被冰封的太元宫的先天教弟子,立刻被废去修为,赶出先天教!
如此惩治了几个不听话的弟子以后,人们的注意力虽然尤然放在太元宫上,对内中正在进行的大战多有议论,猜测本教即将进行新一轮的权力更迭,但也决然没有去太元宫探索一二的心思了。
太和宫。
祁长春居处。
一日清晨。
静室之内檀香袅袅。
祁长春与祁仙隔一张茶案相对而坐,两杯灵茶升起袅袅烟气,却在半空中浮出种种美轮美奂的虚相。
灵茶珍贵,价值不可估量,但对坐的二人却都没有品茗的心思。
各自啜饮一口茶水以后,便将茶盏放下,相互之间很是沉默了一阵。
之后祁长春方才感慨道:“已经三日时间过去了……”
距离太元宫中突发异变,已经过去了三日时间,太元宫交结寒冰愈发厚重,已然难以看清内中情形,连祁长春的神念都无法透入其中,可见其中战况之激烈。
而胜负悬而未决,更叫人心痒难耐。
祁仙眼神忽忽闪动几下,又平静下去,道:“应真一好歹亦是本教太上长老,便这么被合围于自己居处,一意要将他杀死,本教高层莫非不会觉得做得太过了么?”
“你不知此事因由,有此想法也是正常。”祁长春摇了摇头,摆正了神色。
祁仙神色一动。
这两日师尊一直未有见他,今日好不容易来考校他的修行成绩,而听其语气,看来是准备将应太上与高层之间的事情,主动告诉他这个真传弟子了?
“师尊亦是本教太上,总该知道此事因由吧?”祁仙试探着问了一句。
“我自然知道。”祁长春瞥了祁仙一眼,笑道,“却是告诉你也无妨。
这几天晾一晾你,却是想看看你是否还有几分定力。
你倒做得不错。
既然如此,师尊也就不卖关子了。”
末了,祁长春顿了一顿,又道:“反正自此以后,本教大抵是没有应真一的存在了。”
祁仙前脚回到自己居处,后脚太元宫就生出剧变。
他从应真一那里得了先天虚神功的法门,生怕别人寻摸到应真一与他有过牵连,躲此事都来不及,怎可能主动凑上去?
因此整日闭关修炼,不问窗外事。
在祁长春看来,却显得他还有几分定力的样子。
祁仙正襟危坐,从面上看不出丝毫异常,其实内心十分紧张。
“本教教祖号称先天道人,乃是一位横跨过彼岸的道果永恒金仙。
其开创本教,留下道统传承之后,自行隐遁。
但仍为本教留下了与他联系的一件宝物,名为回天之镜。
此镜由历代掌教至尊掌管,从不假手他人。”祁长春将因由缓缓到来。
其之所言,却与当时应真一与祁仙所说言语有些近似。
祁仙顿时相信,至少在事情起源这一点上,不论是祁长春还是应真一都没有诓骗自己。
祁长春待到弟子消化了自己说出的信息,又告诫道:“为师所言,可能会叫你觉得难以理解,若是理解不了,也不必强行去思考,以免道心出了问题。
你可要牢牢记住这一点。”
“祁仙一定谨记。”祁仙连忙点头答应,神色也颇为郑重。
只是觉得大千世界,自己见识颇多,又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久经历练的道心出问题?
故此内心实际有点不以为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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