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，他什么都没看到……
不过动静声还是把让颜舜华短暂回了神。
顾言玦也抬起头，两个人对视两秒。
顾言玦先收收回视线，他低头翻下一页书。
“为什么不等我？”颜舜华质问。
顾言玦面色未改个：“我从来不等人。”
颜舜华歪头：“那我最喜欢等人，我们刚好互补。”
说着又继续开口：“这样也好，反正本来就打算了找个地方聊……”颜舜华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衣服：“你要喜欢这样，我也没介意。”
顾言玦合上书本，又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：“你三番两次私闯民宅，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么样？”
颜舜华张开手臂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：“我人就在这儿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啊。”
顾言玦：“……”
“为什么要做《黑暗之城》的制片人？”颜舜华又开口。
“投资项目。”
颜舜华摇头：“不对，你是为了我，你早就知道我要演零弋。”
顾言玦哂笑：“《黑暗之城》电影立项多年，投资人也不是一朝既定，几十亿的项目，怎么就是为了一个你？你自我感觉是不是太良好了？”
“那现在呢？我为什么会在这里，难道不是你引我来的？”
她的反追踪系统，在她见到他的前半个小时，目标根本就没有移动过。
这只能说明，他早就来了西林城。
下戏之后，目标位却忽然指向了这里。
证明他是故意暴露了自己的方位。
而她是肯定会来找他的，就像上次一样。
“没错，是我引你来的。”
颜舜华一愣，显然没想到他会承认，她也不期待她会承认。
顾言玦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扔到桌上：“这个还给你。”
颜舜华桌上的东西，一个追踪器，是那天晚上她还给他的。
“不要以为你破了施准的防御系统就可以耍小聪明，跟踪我，你还没那本事。”
颜舜华脸色有些黑，好像重新见面之后，这男人一直都在挑战她的忍耐底线，其他的就算了，竟然质疑她的技术，到底有没有搞错？
“你跟踪我就是名正言顺，我反追踪就是耍小聪明？”
颜舜华走到桌边，伸手捡起那个追踪器个：“那个破小孩的那水平，十个我都不放在眼里，你之所以知道我跟踪了你，不就是因为我去找了你吗？有件事你必须要明白，如果我想，我可以跟踪任何人而不被发现，只要我乐意，那个追踪器不还给你，我也一样能定位你的行迹而不让你发现。”
她抬眸，对上顾言玦的眼睛，又那么一秒，她觉得她读不懂这个人。
“顾言玦，这不是耍什么小聪明，也不是你扳回一局，只是我想见到你而已，你到底明白吗？”
她植入的饭追踪系统，施准根本就不可能察觉。
她也想过，就做一个监视者，默默关注他的行踪。
但是那天晚上，她又忽然不想那么做了。
她已经受够了等待一个人的滋味，所以，她去找他，光明正大，她想见他，就立刻行动。
好比那天，好比现在。
她不想再错过任何可以与他产生瓜葛的机会，她不忍耐，也不高高在上，更不会卑微期盼。
良久。
顾言玦先别开视线，他抿着唇：“追踪器，只是一个决定的错误，再怎么说，你与我也是旧识……”
“顾言玦，你能不能坦诚一点？承认你关心我，喜欢我，就那么困难吗？”
颜舜华笑得无谓：“我不是傻子，无论你是觉得当年我没赴约所以心里有气，还是觉得自己残疾所以不配？更甚者，你是得了什么绝症所以要演一出逼不得已离开的狗血戏码，我不会接受的，不管你有多少个看起来多么合理又正当理由，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？”顾言玦转眸看她。
颜舜华扬着下巴深吸一口气：“除非你做过背叛我的事情，和其他女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