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唧唧。”金仔落在院墙上冲着李布衣不停地乱跳。</p>
李布衣听不懂，但看到他就想到了那个给自己吃生肉的蒋真驰，这么大一个壮劳力不用可惜了，还能顺便惩治他一番。</p>
“金仔，去把那只大老虎叫过来。”金子唧唧着准备飞走，又被李布衣叫住，“让他换张人脸，别被认出来。”</p>
“唧唧～”金仔点了点头真的飞走了。</p>
这时方阿奶听到人声从屋里出来，“谁啊？”</p>
“方阿奶。”李布衣叫道，发现方阿奶似乎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，昨日还精神奕奕的面容布满了疲惫。</p>
“陆……浩然？”方阿奶吃力地回忆着，忽然她摇了摇头，“易儿，易儿回来了！”</p>
老太太泪水瞬间就滴落下来，上前一把抱住了李布衣。</p>
“易儿啊！我的易儿，你可算回来了！都是阿娘不好，不该送你去私塾。”方阿奶抱得很紧，李布衣本想推开她，奈何根本没有下手的地儿。</p>
“阿娘，是易之回来了吗？”一名素衣女子跑出来，她脸上的笑在看到李布衣的那一刻瞬间垮了下去。</p>
正是受了伤的纹娘，她摇着头，嘴里喃喃着：“不是他。”又走开了。</p>
方阿奶沉浸在儿子失而复得的喜悦中，根本就没有发现纹娘。</p>
“易儿，你好不容易回来了，好好在家待着，阿娘给你做饭去。”方阿奶放开李布衣，径直走进了厨房，李布衣连忙叫住她。</p>
“方阿奶，我吃过了。我不是……”</p>
李布衣还不待说完话，方阿奶突然捧起他的脸，道：“这额头上怎么破了一块？”她拽着李布衣进了里屋，一顿翻箱倒柜，找出药酒和一段白色纱布。</p>
“告诉阿娘，是不是隔壁孙槐那个臭小子打的？阿娘待会帮你揍他。”</p>
李布衣就这么站着，让方阿奶给他包扎，“不是，是我来得急，撞在了门上。”</p>
“还有，我不是你儿子，我是李布衣。”李布衣抓紧时间解释。</p>
“傻孩子，说什么呢？你不是我儿子，那我儿子上哪去了？”方阿奶嗔怪道，笑容挂在她脸上，连那几条皱纹，也变成了好看的笑纹。</p>
李布衣心下叹了一口气，他说不出，你儿子已经死了的这种话。</p>
伤口包扎好之后，李布衣提出要去看方青羽，方阿奶歪着头，想了很久才道：“方青羽是谁？”</p>
李布衣心道，完了！方阿奶彻底失忆了。</p>
“那方霏落是谁？”他随即问道。</p>
“二娃呀！我的大孙子！”方阿奶立马接话道。</p>
“他为何叫二娃？而不是大娃呢？”李布衣顺着问。</p>
方阿奶瞬间醒悟过来，“青羽，青羽生病了，要去请大夫。”</p>
“二娃已经去了，我们先去看她。”李布衣安抚完方阿奶，总算如愿以偿来到了方青羽的房内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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