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向这个人收专利费用！”他愤怒地低吼。</p>
奥黛丽白了他一眼，又轻叹了一声，没有说话。</p>
朱珏想起了什么，用英语向马小肜问道：“听起来，你提前写好了评论文章？”</p>
“是的。”马小肜得意地点头：“今天早上就有人联系我，所以我很早就完成了我的专栏，等待合适的时间发布。”说着，她伸手指向鹅肝，幽默地说道：“然后我才有钱请你们吃鹅肝。”</p>
黄发女和黑长直都凑趣地笑了起来。</p>
奥黛丽看了看马小肜，又看了看朱珏，朝他微咧红唇。</p>
“心情很复杂？”朱珏笑道：“那就把这些放到一边……对了，刚才我们说到什么地方……富豪榜排名第一的科技狂人……”</p>
“是的。”奥黛丽无精打采地说道：“也许是受这些疯狂科学家的影响，也许是父亲不希望我们重复他的噩梦，所以，我的家庭，或许称得上百年贵族吧，用餐方式非常随意。”她做了个手势，进一步解释：“比如说，用面包蘸鹅肝的残屑吃。”</p>
“这让我的感觉变好了一点。”朱珏将干白倾入餐盘之中，然后叉起鹅肝蘸了蘸，送入嘴中，笑道：“我可记不住这么多繁琐的搭配，以及顺序。”</p>
“没关系，你的管家和保姆会记。”奥黛丽笑着应道，看着他津津有味的模样，便眨巴眨巴美丽的大眼睛，也叉起自己的鹅肝，蘸了蘸他餐盘里的干白，轻轻地咬了一口，接着夸张地眯起眼睛，叹道：“绝妙的搭配。”</p>
“天才！”两个人同时说道，然后相视而笑。</p>
眼神交错，像是磁铁的正极遇到了负极，乱麻绕进了杂线，清水流入了炼乳，再也分不开来。</p>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直到服务员轻声的‘抱歉’二字，打破了她们的缠绵。</p>
第四道菜，牛排和红葡萄酒，新的餐盘和酒杯。</p>
“牛排中午刚从神户抵达维拉市。”马小肜的声音及时响起，传入每个人的耳朵：“搭配饭店珍藏的拉菲。”</p>
“82年的拉菲？”黄发女激动地问道，手机迅速扬起。</p>
马小肜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，大约一秒钟吧，便再次融化，新生的笑容变得不再那么矜持，甚至有些爽朗：“不好意思，不是82年的，是05年的。”她似乎真的很不好意思，所以多解释了几句：“82年的拉菲太贵，一瓶酒就是一辆车，真心喝不起。”</p>
她的话音刚落，黑长直便立即接口，笑得同样爽朗：“05年的好，喝着放心。”说着瞪了黄发女一眼，又道：“现在世上还有几瓶真的82年拉菲？就算有也都被收藏家锁在地窖里面，市面上卖的全是假的，你看国内哪家酒吧没82年的拉菲卖……”说倒这里，黑长直轻轻地笑着，轻轻地推了黄发女一下：“给你你敢喝不？”</p>
“不敢。”黄发女被推的一哆嗦，赶忙道：“白送也不喝。”</p>
“就是呀。”黑长直很满意她的表态，便继续科普：“再说了，82年到现在多长时间了，就算是真的，也该变成醋了吧，咯咯，咯咯咯……”</p>
黄发女附和着笑了两声，便收住了，抄起刀叉向男友吩咐道：“吃呀，趁热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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