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司言小夜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司言慕面前，头紧紧贴在地面，温和的笑容不见了，换之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。</p>
冷汗瞬间就从他的脸颊蜿蜒而下，颤抖着身体的他才醒悟起，自己似乎是因为看到之前周行之吼了自家公子而得意忘形了。</p>
如此一想，心中就更觉惴惴不安。</p>
“滚。”</p>
简单的一句，言语直接且冷漠，和之前的某一次一样。</p>
当司言慕如此说话的时候，司言小夜就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。</p>
虽然他面上没有表情，但是并不代表他内心也毫无波澜！</p>
司言慕再怎么冷漠也是活生生的人，是人都逃不开情绪变化。</p>
“是......”</p>
低微到比蚊子哼哼更小的话。</p>
司言小夜就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，匍匐着往后退直至门扉处他这才飞也似的逃跑了。</p>
司言慕很少这样动怒过。</p>
在司言小夜的记忆里，第一次也是在九年前，他初次见到司言慕的那天。</p>
当时的司言慕很讨厌他的到来，并且语气和现在一样，叫他“滚”，要不是有司言觅寻在场，只怕司言小夜会更无所适从的。</p>
后来，两人相处久了，就像是兄弟一般。</p>
偶尔的时候司言小夜会调侃司言慕，但是一般那个时候司言慕不是闲适的摆弄他的清酒，就是默不作声。</p>
但是这一次，司言小夜是知道自己真的是太过猖狂了。</p>
再怎么样，司言慕都是他的主人，而他只是司言慕的仆从而已。</p>
“可恶！”</p>
司言小夜一拳砸在最角落的树干上，树叶“哗啦啦”的往下掉，慢慢的落在了他的脚边，然后静止不动了。</p>
“哼，公子您等着吧，我一定要让周公子......哈哈哈--”</p>
司言小夜越想越觉得开心，忍不住靠着树干笑出声来。</p>
尔后他又转身回去了书房，他觉得这一次是司言慕让改变自己的最好机会！……</p>
“既然能够制服你的人出现了，那就别怪小夜合理利用了，要知道小夜可是等这一天等了快十年了！”</p>
对于司言慕先前的行为，司言小夜完全没有厌恶怨恨之感，一丝丝都没有。</p>
相处久了，司言慕就像是他的哥哥和他的崇拜对象一样的存在。</p>
虽然他不知道在他没有出现之前到底在司言慕身上发生了什么，但是他的心愿和司言觅寻是一样的。</p>
只希望有一天司言慕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，想笑便笑，想哭就哭。</p>
而不是像现在一样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，冷血得就像个会移动的美丽人偶一样。</p>
九年前到此时的这般模样的司言慕，在司言觅寻眼里是一种煎熬与折磨，在司言小夜这里同样也是。</p>
既然周行之能够让司言慕情绪有所改，司言小夜觉得应该多让他们相处才对。</p>
“那么接下来......”</p>
司言小夜将要传递给司言觅寻的消息书写好，然后从手指上的其中一个灵戒之中祭出传信炉，运用灵气将其点燃之后，便将书信投入到了里面去。</p>
“夫人收到这个消息之后，一定会跟小夜现在一样觉得高兴的吧。”</p>
直到远远的离开了司言慕身边，安全回到远心客栈，见到安静等候自己许久的小九，周行之才觉得真的得到了解脱。</p>
和司言慕相处，她觉得很累，也很压抑。</p>
她虽然有点想靠近司言慕，但是更多的是逃离，远远的逃离最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