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心难测！……不，应该说是每个人的心都很难测，既然在你这里行不通，我为何还要多花时间在这里，还不如另外想想办法呢。”</p>
“你这人倒是实诚。”</p>
“实在是很抱歉啊，我这人就是这样招人厌烦。”</p>
周行之摊手，她知道说实话很让人讨厌，但是她就是忍不住，尤其是面对司言慕这样的人。</p>
“烦吗？”</p>
司言慕像是自问自答的一句，在周行之转身而过的时候，他又再补充道：“爷倒是不觉得。”</p>
“那还多谢您了……那就这样，我回去了。”</p>
周行之可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，看来这件事情过后，连司言小夜都见不到了，以后也估计没有什么交集了。</p>
看样子她连跟司言小夜吐槽埋怨的机会都没有了！</p>
局势已定。</p>
现在就算是说再多也无用，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，对于周行之而言，都已经不重要了。</p>
基于以往的经历，她已经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了。</p>
“丢丢应该醒来了吧？”</p>
不知道为何，周行之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。</p>
“与白对立，会是什么？”</p>
“黑啊。”</p>
周行之往外面走，听到司言慕突然的问话，习惯性的回答了一句。</p>
“既然这样，若是你现在选择放弃的话，那岂不是就证明你失败了。”</p>
“我可没有说放弃！！”</p>
周行之脚步突然顿住。</p>
她若是真的放弃了的话，会过得这么累吗？</p>
回头，目光认真而坚定，似乎是在彰显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一样，再认真回答道。</p>
“我只是想另外想办法而已，不到最后一刻，我是不会放弃的！”</p>
“就算是这样，方法没有用对，那岂不都是无用功？”</p>
“那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，至少我已经尽力了！”</p>
周行之丝毫不客气的反驳道。</p>
“......你这人真是任性固执又好强！”</p>
司言慕突然总结了这么一句。</p>
“......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夸奖了啊，再见！”</p>
周行之无语凝噎。</p>
相处这么短的时间，司言慕竟然就总结出了她的性格。</p>
“到底应该说他毒舌呢，还是说他看人太透？”</p>
无论从哪一方面看，司言慕都戳到了周行之的痛处伤口，她确实是任性固执又好强。</p>
好在他没有说她天真，这倒是让周行之觉得安慰了些。</p>
眼看周行之就要走到门口，司言慕却突然紧盯着她的背影，一字一句说道。</p>
“一张白纸，什么都没有，那就代表正等着被人书写。黑与白之间，界限其实并非那么明晰。”</p>
“就算是这样，那又如何？！”</p>
周行之手扶住门框，微微侧脸问了一句。</p>
他的话似乎和那空白书信没有关系，但是似乎又意有所指。</p>
似是而非的话，让周行之觉得迷糊。</p>
“若是连爷都做不到，只怕这凌鸾国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了！”</p>
“什......什么？”</p>
周行之站定，手从门框处滑落，不是很明白司言慕的意思。</p>
“你不是想将凌空山救出来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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