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3年，华国东省文市西坡村，一个狭小的屋子里挤了八口人，两个大人、六个孩子，大人愁眉苦脸的坐在椅子上，孩子们则静静的围拢在一边，屋外电闪雷鸣，大于瓢泼。</p>
良久，坐在椅子上的妇人长叹一口气，“老张，今年该怎么过啊？”</p>
老张磨砂着手里空空的烟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，现在别说烟叶了，就连粮食都快没了，丰收时节连绵大雨，庄家根本抢救不回来，家里人多，别说一日三餐了，两天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。</p>
妇人看老张只叹气不说话，双腿一伸就开始抹眼泪，“去年大旱，今年洪涝，这老天爷不让活啊！”</p>
老张被妇人吵得烦闷，瞪了一眼妇人，“你闭嘴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，他们，他们，唉！！”老张扔下手里的烟斗，拿起挂在门口的斗笠，推开门顶着大雨走了出去。</p>
老张一走，妇人立马变了脸色，凶狠的等着屋里的几个女孩，“没用的东西！”</p>
几个女孩吓得缩了缩肩膀，最小的女孩子往旁边姐姐的怀里钻了钻小声的哭泣着。</p>
“哭！哭！哭！就知道哭！”说着，说着，妇人往旁边的床上一滚就开始哎吆，“作孽啊！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几个玩意啊！”</p>
“就是！”旁边几个男孩附和这妇人的话，起身对着几个女孩子破口大骂。</p>
外面巨大的雷声接二连三的响起，掩盖了大半男孩的骂声，妇人终归是担心外出的老张随即从床上爬起来大声吼道，“都给我闭嘴！老实的在家呆着，我出去找你爹！”</p>
妇人离开，男孩们也不再咒骂，各自找地方躺下睡觉。</p>
半夜，年龄最小的女孩偷偷摸摸的爬起来，还没下床就被身边的姐姐拉住，“玲子！你去哪？”</p>
玲子沉默了一会，轻声说道，“我想走。”</p>
“走？去哪？”</p>
“姐！你还没看出来吗？咱妈想把咱们送人或者直接扔掉，他就喜欢哥几个！”</p>
张苑玲说的没错，妇人重男轻女不是一天两天了，刚开始连续三个男孩倒是让妇人开心了几年，但是后面三个女儿就让妇人开心不起来了。</p>
老张肯下力，再加上几个男孩子怎么也能干些活，一家几口前些年倒也能吃的上饭，但是去年大旱收成不好，今年洪涝更是没了收成，家里没了粮食。</p>
去年的时候妇人就想将几个女孩送出去，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养，当个童养媳什么的不用自己家出粮食养活孩子，还能换些钱。</p>
老张是个老实汉子，这种注意肯定不可能同意，好在去年一年干旱捱了过来，结果今年又遇到洪涝。</p>
现在妇人旧事重提，老张急了，他知道自家婆娘的性子，只要他外出干活，回来之后家里的几个女娃娃可能就不知道去哪了。</p>
今天晚上大雨，再加上老张不敢走远，所以妇人很快就将老张给找了回来。</p>
张苑玲被姐姐拖着没走成，老张和妇人返回，自然更不可能走了。</p>
就这样，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，大雨连绵一个多月的时间都见到太阳，地里的庄家都被水泡了起来，抢收也收不回多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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