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……</p>
在扫了一眼合同的标题和简单的翻阅了几页之后，包松全的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。</p>
“你，你成为《数学新进展》审稿人了？”包松全狠狠盯着顾律，语气有些颤抖。</p>
顾律摊摊手，“理论上来说，是这样。”</p>
“不过我现在在忙着新课题的事情，所以目前，我只拥有身为《数学新进展》一位审稿人的权利，但不需要履行身为一位审稿人的义务。”</p>
嘶——！</p>
包松全再次倒吸一口冷气。</p>
拥有审稿人的权利，但不用履行审稿人的义务。</p>
这样的合同，对于《数学新进展》几十年的历史来说，恐怕是独一份吧。</p>
这个马克龙主编，还真的是有魄力。</p>
当然……</p>
包松全关注的重点不在于这里。</p>
而是在于，《数学新进展》肯愿意聘任顾律为审稿人。</p>
进入千禧年后，四大数学期刊对于华国数学界担任审稿人这约定俗成的规矩，包松全还是清楚的。</p>
华国数学界不是没有为这件事所烦恼过。</p>
因为这真的对于华国数学家的论文在四大期刊的收录比例产生影响。</p>
这种情况，直到前几年华国数学界的蓬勃发展，才将那负面影响消除了不少。</p>
现今。</p>
《数学新进展》第一个打破规矩，聘任顾律为审稿人。</p>
那么，数学界四大期刊那维持了整整二十年的默契，在这个消息被放出去后，估计会瞬间土崩瓦解。</p>
既然规矩已经被打破了。</p>
其余三家期刊聘任华国数学家为审稿人，也就不是值得诟病的一件事。</p>
到时候。</p>
华国数学家在四大期刊中担任审稿人的数目，估计会迎来一波猛增。</p>
看似。</p>
顾律和《数学新进展》签订审稿人聘任合同，只是顾律的一小步。</p>
但于整个华国数学界而言，那却是一大步。</p>
代表着华国数学家，终于在数学界顶尖刊物上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话语权，摆脱了人人宰割的局面。</p>
当然……</p>
在这样的情况下，顾律这次和马克龙主编的合同，理所当然的就成为了里程碑式的历史转折点。</p>
办公室内，包松全爱不释手的捧着顾律的合同，翻来覆去的看了有好几遍。</p>
“师兄，只是一份合同而已，你再多看，又不会看出花来。”顾律在一旁笑道。</p>
“顾律，你不清楚，你的这份合同，究竟有着多么沉重的分量。”包松全的心情到现在依旧没办法平复。</p>
和顾律的这份合同比起来，今天究竟见不见得到马克龙主编，于包松全而言，就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。</p>
“马克龙主编那边说什么时候会向外公布这份合同？”突然，包松全想到了什么事，开口问道。</p>
“这个嘛，马克龙主编倒是没说。”顾律回忆了一下，开口说道，“不过，我猜想，马克龙主编那边不会瞒这个消息太久的。”</p>
包松全点点头，表示赞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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