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朵朵不再理他，随便他了，反正盖图书馆的钱自己不一定赚的够。</p>
又想起自己的事情，问秦广王：“你什么时候去找麻姑？”</p>
“我又说过要去找麻姑吗？”秦广王认真地掸着衣服。</p>
马朵朵沉默了一下，决定再试一次。</p>
她努力地模仿着田可嘉，嘟嘴、眨眼、跺着脚，尽量把声音放轻柔，说：“老板~你帮人家去问问麻姑嘛~人家这个样子，都五十年了。人家在上面，也很想你......”说不下去了，自己都要吐了。</p>
秦广王脸色变成猪肝色，直着眼睛瞪着马朵朵。</p>
马朵朵后悔，看来是要挨一顿廷杖了。</p>
秦广王一甩袖子，一言不发地走了。</p>
马朵朵吃惊的张着嘴，居然没有挨打，但是把秦广王也气得够呛，还是溜了，最近都不要回来了。</p>
马朵朵迅速溜回人间。</p>
过了些日子，一个晚上，柳贤找上门，说方锦水那边有了线索。</p>
在车上，柳贤问马朵朵，上次要水边木尸的信息干什么用。马朵朵摊着手说：“没找到。他们的魂魄肯定出了问题，火尸没鬼差带，木尸直接生死簿上没有。”</p>
柳贤把自己听不明白的部分跳过，“你是说，他们的魂魄被杀他们的人利用了？和我想的一样。”</p>
目的地是城中村。</p>
现在这种城中村已经很少很少了，位于城市中心偏一点的位置，被周围崭新的高楼居高临下的冷冷的望着，像是望着不属于高速发展的城市中的异类。</p>
坑洼的地面，破旧的小楼，斑驳的墙面，黢黑的楼道。因为当年埋各种管道时的不科学，和被迫给城市其他设施让路，经常停水停电。做饭油烟的味道、厕所的味道、和其他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，整个城中村都笼罩在混浊的空气中。</p>
房屋的所有者，条件稍微好一点的，都已经离开了这里。但是这里离市中心近，交通便利，租金便宜，成了各种低收入人群理想的住所。</p>
现在，平时昏暗无光的城中村被警车的车灯闪得光影交替。像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太太，又画上了红妆，紧张地迎接陡然增多的访客，非但没有让人感觉到热情，只觉得不协调的别扭。</p>
穿着警服的人忙碌地进进出出，不时穿插着鉴定人员和技术人员。看热闹的人群被警戒线拦在外面，交头接耳地谈论着捕捉到的碎片信息，各种流言蜚语就这样越传越开。</p>
柳贤在外面给方锦水打了个电话。方锦水亲自出来迎接他们，先递给柳贤一个大信封，边走边介绍情况。现场那栋楼的房东，早就搬离了这里。最开始还把这里出租，但是租了几次，赚不了几个钱，还麻烦，就一直空置，极少回来。</p>
几个月前还住在这里的老邻居给他打电话，说他那栋房的三楼经常亮着灯光。他就想着可能是被人占住了。</p>
但凡有点办法的人，也不会偷偷摸摸的占别人的房子住，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，最多交点水电费，就没有放在心上，只是麻烦邻居照看一下。</p>
这里的味道一直不好闻，但是最近特别难闻。邻居寻着味道找到，是他那栋楼发出来的。越往楼上走味道越大，熏得人一阵阵的犯胃，就打电话通知房东。</p>
房东赶来后，打开三楼的房门，恶臭就扑面而来，跟着的人当时就吐了俩。房东哆哆嗦嗦的不敢进去，报了警。</p>
马朵朵皱眉，掩着鼻子，使劲的闻着自己的手腕，希望自己身上的香味儿能把这味道驱散一点。第一次觉得身上自带花香的，挺好。斜眼看着柳贤，一脸淡定，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嗅觉。</p>
走到小楼下，一个民警正在墙根“呃，呃”的呕吐，旁边的同事给他顺着背，脸色也好不到哪去。</p>